沈月當然不會只是站姿,她稍微用腳趾頭調整一下腳尖處不得勁兒的棉花,就隨著那歡快激昂的音樂動起來。繃膝蓋,一字馬,小跑,大跑跳躍,在空中劈叉的高難度絕對都是專業水平。在所有人驚掉下巴的時候,沈月開始了芭蕾舞最考驗人技術的旋轉。
一圈,兩圈,三圈,從慢到快,最後隨著音樂好像陀螺一樣轉了足有幾十圈的沈月才猛地一個收身,穩穩的站在舞台中央。脖子高高揚起,真的就好像優美的白天鵝。
眾人的目瞪口呆中,響起清脆響亮的鼓掌聲,是遠志的一個人的鼓掌。
遠志隨即跑向舞台,笑得滿臉燦爛和得意:“我就說姑姑是最棒的,說看一遍會跳就跳的這麼好,姑姑果然好像白天鵝一樣優美輕靈!”
沈月從遠志手裡拿過外套穿上:“穿著毛衣毛褲笨的很,哪裡輕靈的好像天鵝,明明就是一隻胖胖的大鵝。”
“姑姑才不是胖胖的大鵝,就是天鵝。她們都長著眼睛看著呢。”遠志固執堅持的道。
沈月又拿過斜掛包,見灰灰露出一個小腦袋在掛包口上趴著張望,便伸手將灰灰抱出來戳戳它的腦門,戲弄的道:“小灰灰,你知道麼?信任是對一個人最大的尊重,友好是一個人最基本的修養和善良。可惜啊,就是有人不懂。”
小灰灰發出咕咕的叫聲,還連連點頭。然後手腳並用的爬到沈月的肩膀上坐著,雙爪環起來,用不屑的小眼睛看一圈周圍的人,意思很明顯,我的主人在說你們呢。
林京墨的眼底寫滿震驚和不可思議,但更多的是羞愧。而剩下那些人的臉從青到白再到紅黑,就好像調色盤一樣難看。
沈月去換上自己的鞋,和遠志一起離開後台。遠志見姑姑不招呼師傅,就回頭問一聲:“師傅,你不回麼?”
“回。”林京墨應一聲,後面跟上。
一路上沈月和遠志在前面,林京墨始終跟在後面。沈月快走他就快走,沈月慢走他就慢走,始終是不遠不近的跟著,不和他們並肩。
沈月知道林京墨是不相信自己後被打臉了面子掛不住,她也不主動找他說話,就小聲問遠志:“遠志,你管那個妖精女人是直呼其名還是叫姨啊。”
遠志眉頭皺起老深:“我為什麼叫她姨?當然是對她直呼其名。”
“所以她的名字是?”
“肖靜怡啊,蕭邦的肖,靜悄悄的靜,怡然自得的怡。”
沈月伸手敲一下自己的腦袋:“我好蠢啊,居然一直以為你叫她小靜姨。小很多的小,靜悄悄的靜,姨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