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衛生所, 分歧又出來了。
譚玉瑤要跟著外婆, 張小麗跟玉玲要帶她回家。
“瑤丫頭，你必須得跟我回去, 你不跟我回去叫我拿什麼跟你爸交代。”
“我不回去！”
她也是倔的很, 連方招娣勸也沒用。
張小麗為難的看了看方招娣, 方招娣嘆了口氣。
“那我送她回去吧。不過我得先回去跟我的房東說一聲。”
張小麗頓時就鬆了口氣, 感激的點點頭。
“好好好。”
譚玉瑤有心想跟著去, 想了想又乖了下來。外婆肯定是不會騙自己的, 還是等等吧。
十來分鐘過了，就在譚玉瑤焦躁難安的時候，終於又看到了外婆。
張小麗看著譚玉瑤那望眼欲穿的樣子, 沒好氣道：“臭丫頭, 這下滿意了吧？能回家了吧？”
“能能能，張嬸兒你真是個好人。”
雖然是誇人的話，卻沒了以往的親近。聽得張小麗心裡澀澀的。
回去的一路，她和譚玉玲都格外沉默。
譚育民在家裡等著焦心，又跑到門口等，望著小路口，心裡忐忑的很。
好不容易看到路口來人，瞧見是玉玲頓時就是一喜，站起來正要迎上去，又看到了一個陌生女人。
好正低頭跟女兒在說什麼，那側著臉的一個笑，看得譚育民心神一晃。待看到她懷裡的孩子時，頓時清醒過來。
臉上有些臊的慌。
連忙收回目光，不再看她，見女兒臉上帶著笑，心裡略鬆了松。
張小麗見著譚育民就把這路上的事說了。
“這個方妹子，說是瑤丫頭的乾媽，瑤丫頭抱著人家不撒手。沒辦法就只能讓她送瑤丫頭回來了。記得好好的謝人家，我先回去了。”
“嫂子，這回真是麻煩你了，謝謝啊！”
等張小麗走了譚育民又連忙朝著方招娣道謝。
方招娣挺不自在的，人已經送到了，她就想道別走了。
“不要走！”
譚玉瑤兩眼含淚，看看外婆又看了看這個‘爹’。可憐巴巴的樣子，誰也狠不下心。
譚育民想了想，看著方招娣問道：“要不，你今晚先住下來。我去她張嬸兒家裡借住一晚，讓她過來跟你們做伴。”
這話倒是讓方招娣對乾女兒這個爸爸多了幾分好感。
譚玉瑤催著她答應，方招娣沒招架住，點頭應了。
家裡多了個女人就是不一樣，沒一會院子就被打掃乾淨，炊煙也飄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