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育民連忙上前扶著她。
“你小心點，做飯我去做，你出來幹什麼？”
“老躺著人都發霉了。我不動手，就看著你煮。”
聽到她這樣說，譚育民才勉強答應了。端了個椅子到廚房門口，堅決不讓她進去。
一個人在廚房裡忙活了好一陣兒，剛把菜炒起來就聽到外頭傳來自行車的叮鈴聲。
兩個娃回來了。
譚玉瑤這是去接媽媽放學的。
天冷的很，坐在後頭的瑩瑩被裹了厚厚一層，放到地上都不會走了。把那小圓球抱進屋，譚玉瑤才開始解起了身上的裝備。
圍巾帽子手套口罩摘了一大堆。
方招娣看著這個女兒，心裡真是感慨極了。
兩年前她還是個胖敦敦的女孩子，臉上都還是雙下巴。這才多久，就瘦了下來。
大圓臉變成了鵝蛋臉，一雙眼睛又大又水靈，簡簡單單的一個學生頭讓她充滿了青春的氣息。
以前臉色有些黃，現在也變白了。出去任誰看了都說她像是大城市裡的孩子。
“媽，娃娃今天有沒有鬧你啊？”
這是譚玉瑤每天回來必問的一句話。
方招娣笑了笑，起身幫她把身上的雪拍掉。
“今天乖的很，估摸著在裡頭睡覺呢。你今天有沒有問過老師，這都快過年了，學校什麼時候放假啊？”
這一天天來來回回的接送，兩個娃路上得受多少凍。
譚玉瑤確實是冷的很了，喝了一大杯熱水，又把瑩瑩抱起來暖了暖才回答說：“已經放假啦，今天最後一天了。明天就可以睡懶覺了。瑩瑩開不開心？”
“開心！開心！”
小瑩瑩一點都不喜歡上學，聽到放假眼都亮了。
譚玉瑤好笑的捏捏她的鼻子。
“你啊……”
明明聽外婆說過，媽媽小時候可乖可乖了，上學最是認真，成績也是名列前茅的。怎麼現在就開始厭學了呢，一上學就打瞌睡，想方設法的都要逃課。
咳……倒是跟自己跟像的。
她還記得小時候不想上學，偷跑去遊樂場玩，回家被罰跪。媽媽拿著個雞毛撣子，對著她念叨了半天。那是她頭一回見到媽媽想打人的樣子。
當然最後沒捨得打。
她發現現在情況完全倒過來了，現在是媽媽不想念書，自己氣的要命，卻又舍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