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太宰治的声音消失了顷刻,最后我听到了他声音里,透着那天逼出卧底时,愉快的声线里填的全是毫无温度的笑意。
绫小路君,你是想死吗?
我觉得我们的对话如此正常,为什么太宰治要这么不满呢?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我在手机屏幕的倒影上,看到了在我脑袋上做出「我已经随时准备好为宰除忧」,晃悠着的罗生门的小尾巴。
芥川,你真一点伙伴精神都没有,有必要这么迫不及待吗?
早知道,当初我就不应该放弃让芥川自己去把「灰色幽灵」放在坂口安吾房间里的想法,明明这样刚好把多出来的港黑卧底的嫌疑扔到芥川身上。
转让mimic全程包办的我真是失策了。
为了抢救我自己一下,我说道:我刚才只是为了活跃气氛,开了一下玩笑。
为了你后半生的幸福着想,我建议你不要开玩笑。
太宰治实在不捧场。
我一边感受着罗生门的小尾巴带给我的脑门上的凉风,一边继续用平稳的声线说道:因为你说我必须说满十个字,但「我知道了」只有四个字,我想凑够字数。
太宰治沉默了片刻,直接绕过这个话题,淡淡地说道,找到了的话,回我一下。说完之后,他就直接挂了电话。
意外地,我似乎抓到了太宰治的一丝名为「真实」的破绽。
这是非常微妙的感觉,就像手碰触到静电一样,一瞬即逝,却无法忽略不计。
这种会轻而易举就放过别人的太宰治并不寻常。
意识到坂口安吾与mimic有关的这件事,还是对他有影响了,对吧?
是不愿意面对事实,才会让其他人做吗?
这样的话,太宰治如此回避的话,对我的计策很不利啊
我不得不想,有没有人能推他一把呢?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说好不杀人的呢?
绫小路:我并没有杀人,只是不救注定会死的人而已。
如果觉得哪里不舒服或者觉得怪怪的,可以跟我说一下,我看看怎么改。
你们的评论弄得我膨胀啊,开心!我会尽力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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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七章
在原本应该和芥川一起去酒店的我,此刻意外地和织田作之助搭伙去调查坂口安吾。而芥川现在去哪里了,身为小伙伴的我却不知道。
会变成这样的原因,其实仅仅只是和争执有关而已。
时间过去也没有多久,让我简单说一下
我和芥川在去古书街的路上,被mimic伏击了。
无数扫射的弹药就像直线飞驰的星火,将原本就没有多人的生活区直接变成了战前的肃穆和沉默。只有紊乱的呼吸声和狂跳的心脏就像是风中乱序跳动着的光火,与此刻的静形成鲜明的对比。现在已经过去三十分钟,芥川拉着我手臂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我能感觉到我手臂上的血管被外力压制着时,血液不通畅引起的局部疼痛和酸麻感,而且我的手臂很明显地已经变形了。
身为前底层人员,我做过勒索、收过保护费,也做过洗车装空调,像现在这种真枪实弹的袭击,对于我来说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地进入了黑势力的世界。不过我也清楚芥川是港黑出了名的武斗派。如果和他待久的话,遇到这种情况是迟早的事情。
你刚才为什么不开枪?芥川质问我,那种距离,想不杀死对方也难。你在走什么神?!
他说的是,刚才有两个枪手从前后包抄我们,导致我们后路断绝的事,就在不到一分钟的事情,因为我没有开枪,导致芥川的手臂中弹,所以他此刻表情很冷,手臂处的外套上透出血色,已经变得黏腻起来。但他没有理会,只是直直地看着我,一定要我一个说法。
那种情况开枪,他必死无疑。
我们一开始走的是楼顶的空路,不管是我故意朝他方向空开一枪,还是真的实打实开一枪,前者会踩空直接从高楼摔下去,后者不需要再多解释。
你来港黑当慈善家的吗?芥川对我的表现明显看不惯,仍带着少年青涩的脸庞凝着压抑的冰冷,你还记得,你早上才答应我什么吗?
我回忆一下。
我说,一切听从芥川龙之介的指挥。
你说不会拖我后腿,你自己也清楚你什么都不会。若不是偶然给了你机会救下太宰先生,你以为你今天会站在这里?
我:
我并没有说过,我会不拖后腿的。以我这种情况,一开始绝对就是需要抱大腿的。
现在,看来芥川不仅没有做好对自己固执心理的调适,很大程度上还缺乏对元认识知识的控制和把握。简单地说,就是固执己见,说了也不会听,只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处理人与事的类型。更简单地说,就是冥顽不灵,死性不改。
见我不吭声,芥川也不想和我继续说下去,转身就又要动身去找mimic算账。我正要追上去,芥川半回头,余光瞟了我一眼:我去追mimic,正好逼问他们。你去酒店找枪,别跟着我。
听这话,我的脚步也跟着顿了下来,目送着芥川的身影直接从我眼前消失了。
芥川离开后,在这种战区的我相当于行动的人形靶子,只等着被人打。所以,织田的出现保护了我,我跟着他一起走就变得顺理成章又理所当然。
简单的寒暄后,我们又陷入了无法正常开启话题的尴尬中。
织田似乎认为自己身为前辈有必要从言语和行动上关怀后辈的必要,所以即使他找不到话说,也会努力找话题。然后他提到了一句让我很惊讶的话。
绫小路,不知道合不合适,但我有时候觉得你和太宰挺像的。
我听得一愣,立刻信誓旦旦地说道:虽然我现在失忆,但我不认为我会有同父同母、同父异母或者异父同母的兄弟。
织田听得顿时就失笑。
我并不是说这个,我是觉得,有时候和你相处的时候,会觉得你和太宰给人的感觉很像。有共通相似的地方,却又不完全一样。
我被织田充满无实质证据的主观臆测中愣了半秒,我重新抬头看向织田的方向,认真地说道:恕我直言,我怀疑你在骂我。
我有想过织田可能脸上会起露出局促的表情,但绝没有想过织田作之助会毫无形象地低笑起来:你知道吗?
织田那么说完之后,自己又低笑起来,就像是被人上了发条的玩具,没等发条弹力消失,他就无法从现在的状态脱离出来。等过了十几秒,他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容,对上我的面无表情,才这么说着。
太宰君,就在昨天,跟你说了一样的话。
你们也许会成为最了解彼此的朋友。
织田这句话让我顺利噎了半秒,我压住几乎要从我喉咙里跑出去的「拒绝」,平静地说道:会这样想的织田先生,就太小看「朋友」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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