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前筒子樓里有一戶人家因為孩子不知道把毒耗子的一塊窩頭吃了,最後孩子也沒救回來,這是後來很多人惋惜,衛桐銘當時就記到了心裡。
衛桐銘雖然不經常回隊上,但是隊裡很多人都認識他,所以他在一次遇到隊裡的人的時候托那人幫他買了一包耗子藥。
衛桐銘還沒想好要不要把藥在做飯的時候放進去衛軍他們就來了,其實當時他也是一時衝動,拿到藥的時候他就猶豫了,還好他猶豫了,現在不是比他魚死網破來的更好。
衛爺爺那晚找他說話就是知道了這件事,雖然他並不確定,但是還是猜到了一點,他也是慶幸一切都還沒發生。
衛爺爺知道這件事也是近期,那個幫衛桐銘買藥的人不小心在衛爺爺面前說起來這件事,衛爺爺當即就起了疑心。
如果真的是毒耗子肯定不會讓一個孩子去買,衛父衛母再不靠譜也不會這麼做,結合前陣子發生的事衛爺爺立刻明白了過來。
衛爺爺還沒來得及去找衛桐銘,剛好這時候衛軍回來了,而且他還準備過繼個孩子,衛爺爺就決定讓他們過繼衛桐銘。
再把孩子留在哪裡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兩邊一個是他兒子一個是他孫子,他不能說誰沒錯,兩邊都有錯,可是這個錯他糾正不過來,既然如此就把兩邊分開好了。
……
火車在路上三天衛桐銘一天比一天蔫,衛軍活的糙,覺得沒什麼,燈下了火車就好了。
桐童就不這麼想了,她雖然沒養過孩子,但是她知道孩子其實抵抗力很弱很容易生病。
本來從東北到禾城氣候環境就改變的太多孩子可能一下子受不了,再加上在路上這幾天,衛桐銘生病的可能性很大。
火車慢慢停下人一涌而下,站台上到處擠擠攘攘的,衛軍背著一個大包抱著衛桐銘,桐童抱著一個小一點的背包跟在旁邊。
孫營長因為妻子懷孕不敢出來擠還留在車裡沒出來,他們乾脆也不等了,他們先擠出去,外面應該已經有車來接了,他們去車上等他們。
衛軍早就發了電報回來告訴桐父桐母她們到達的時間,雖然火車可能會晚點,但是來接的人只有早到的。
果不其然,等他們出了站台就看到了軍區的車。
“團長,嫂子。”
來人朝著衛軍和桐童敬了個禮,桐童點點頭,衛軍一手抱著衛桐銘另一隻手騰出來回了個敬禮。
桐童把包放進車裡自己也坐進車裡最後接過衛桐銘。
“銘銘還難受嗎,等會兒我們就回家了,回了家好好睡一覺就好了。”
這會兒是早晨,他們在車上已經簡單的吃了早飯,從車站到軍區開車得一個多小時,等他回去再睡會兒就能吃午飯了。
這兩天她得多注意點衛桐銘的情況,省的他水土不服生病。
……
衛軍在桐童和衛桐銘上車之後就把車門關上了,他想在外面抽顆煙,桐童說抽菸對孩子不好,但是其實他菸癮有些大,車上這麼多天他也就在廁所抽了一根,這會兒真是想抽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