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桑來不及喘氣,就大步走到謝拂身面前,揪著他的衣領問道:“怎麼回事?南風在你公司里怎麼還會出事?你到底是怎麼照顧她的?!”
謝拂身過了好半晌才吃頓的轉了轉眼珠子,諷刺的看著雲桑,道:“你問我?……你|他媽有什麼資格問老子?!!”
謝拂身猛然將自己的衣領從雲桑的手中掙脫,猙獰著五官說道:“要不是你們,會出這些屁事?要不是你們,嬌嬌能出事?!”
說著,他指了指依舊一動不動的莫清歡,說道:“你看看他,再看看你!你們哪裡不好?想爬你們床的女人比比皆是,為什麼偏偏就揪著嬌嬌不放?!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
他突然伸手揪住了雲桑的衣領,發泄般的說道:“你們不就靠嬌嬌的重情重義來綁架她嗎?你們兩個大男人就不嫌丟人?合夥糾纏別人的女人有意思嗎?!老子今天就告訴你們,嬌嬌的男人是我!是我謝拂身!她從裡到外都是老子一個的!你們從來都只是她的負擔!甩不掉的包袱!!”
雲桑先是怔愣了一下,旋即掃了眼沒有任何動作的莫清歡,沉著眉眼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才能讓謝拂身這般失控?讓莫清歡那般絕望?
謝拂身“哈”了聲,然後揪著雲桑的領子將自己的臉湊到他面前,直至彼此間的距離只剩下不足十公分,才堪堪停了下來。
“好,那我就告訴你。莫清歡那個神經病想要侵犯嬌嬌!他大爺的當著我的面想要侵犯嬌嬌!你聽到了嗎?你聽到了嗎?!!”
沒想到會是這個回答,但云桑還是很快調整自己的狀態問道:“那南風呢?她沒事吧?傷哪了?”
謝拂身古怪的笑了一聲,然後緩緩伸出了自己那隻占滿南風頭部鮮血的手,沒說話。
雲桑看著那隻沾滿乾涸鮮血的手掌,只覺那已經乾涸的鮮血仿佛油漆漿糊一般糊在他的手掌上,襯的那隻手掌愈發妖冶鬼魅。
但是一想到這些鮮血全部都來自南風身上,雲桑就控制不住的顫慄起來。
她身子才剛養好……
氣息紊亂,雲桑有些急切的問道:“她怎麼樣?醫生怎麼說?哪裡受傷了?怎麼會弄的這麼嚴重?”
謝拂身眼底的嘲諷意味更甚。
他倏的一下放開了揪著雲桑衣領的手,笑著,卻有些笑得不正常的說道:“關你屁事!”
雲桑沉眸喝道:“謝拂身,現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你冷靜一點好不好?!”
“老子他媽現在冷靜的不能再冷靜了!!”
謝拂身這一句話是用了力氣的,於是整個兒空蕩蕩的樓層頓時飄蕩著他聲嘶力竭的咆哮聲,而與此同時,莫清歡僵硬的身體也終於有了一絲變化,哪怕很細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