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蕖略微思索着,可能药效对症是一方面,野本身体质强度积累到某种程度,已经达到临界点。
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只是这种体质强度,很难积累到自行觉醒,所以才会靠红花和神石辅助。
这么说起来的话,红花加神石的效果就跟他那些体质药同样的,或许还可以效果叠加。
难怪祭祀会提出来让他在觉醒仪式前,给部落里的人都喝加料的汤。
他们祭祀人虽老,那反应是真快呀!真的是人看成精。
景蕖在心里啧啧称奇,他居然还比不上个赵老头反应快!
可景蕖还有点不明白,祭祀对体质药有反应只是不说,他自己同样跟着喝汤,怎么就没感觉?!
难不成他自己能免疫药效?!凭啥呀!
琢磨半天,有点摸不到头脑,景蕖回过神来,对上双闪着危险光芒的黑眼睛,隐隐觉得不好。
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直接被人大力掀倒在地上,如同小山般沉重的身躯扑过来,压到他身上。
那双黑黝黝的眼睛里闪过野兽般的凶猛情绪,看着凶狠嗜血,粗砺宽厚的手掌已经袭向他胸口。
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他脖子摸过去,似乎是把他当做猎物,正在寻找猎物的弱点。
野压在他身上,整个人蓄势待发,随时可能掐断他脆弱的脖子。
景蕖赶紧开口,是我呀,景!野你松手。
说着去抓野胳膊,想阻止至少能够稍微延缓野的动作,他不想莫名其妙被摁死在这里,好不好!
可惜他的力气对野而言,简直微乎其微,丝毫没有起到效果,景蕖简直害怕的想哭。
他穿越过来这么久,啥危险都没遇到,难不成最后的结局居然是被野拧断脖子!?
那他可死的太冤啦?!他不想死的这么不明不白的!
好在野听到是熟悉的声音,摁着他胸口准备用力的手掌略停,猛的收住力气,似乎有些疑惑。
就着压住他的姿势,歪着头打量他,景?
景蕖劫后余生,轻轻松口气,心有余悸,心脏仍旧在胸口狂跳不止,弱声道,对,你松手。
祭祀洞里就点着盏油灯,光线本身就不太亮。
野就那么压在他身上,光源就完全被遮住,黑黢黢的啥都看不到,还打量个屁呀!?
景蕖想到就气,他好心好意照顾野,居然还能差点被掐死?!这特么的,让他哪说理去!
伸手推推他,你赶紧给我下去,你自己有多重你不知道是吧?你想压死我呀!
原本以为都表述的那么清楚,他又不是猎物,野该立刻松开他的,哪知野不仅没放开他的意思。
反而身体倾覆着趴下来,把脸凑到他脸上、近距离打量着他,呼吸都拍打到他脸庞、口鼻间。
声音有点沉,景,你眼睛真好看,是天空的颜色。
景蕖,?!这是啥神展开,若不是他身上这人是野,景蕖都会以为他是被人调戏了!
他当然知道眼睛好看,就捏脸系统里这种颜色的瞳色最贵!他都是狠狠心才买的,能不好看么!
景蕖被身上重量压的胸闷气短,连呼吸都得用力,心情烦闷咬着牙齿开口,你赶紧给我下去!
野沉闷的哦了声,正准备从他身上下来。
祭祀正巧出现在洞口,似乎是没想到野能自己坐起来,语气里带着惊喜,野?你醒啦,景呢。
后面跟着想起山那洪亮的大嗓门,掩都掩饰不住的惊讶和喜悦,野醒啦?这么快就觉醒成功啦,真是太好啦,咱们有兽型战士啦?!
咱们部落有兽型战士啦!快过来看!
山本身声音就洪亮,吼起来简直整个部落都能听见。景蕖,别。
别特么叫人过来!就他现在这种姿势,压根不想见人好嘛?!
可惜他的意见太微弱,完全赶不上山那无敌大嗓门,景蕖从来都没觉得山有那么烦过!
他赶紧去推野,你赶紧的!
野这次倒很利索的从他身上移开,可惜祭祀跟山已经堵到跟前,看得清楚,两人均面露异色。
山更是完全藏不住话,想到就要问,景你跟野,你们在干嘛。
被祭祀冷眼横过去呵斥道,不该问的少问!
景蕖,不,这次是该问的!祭祀你别捣乱。
他轻轻咳嗽下,认真跟两人解释,洞里的光线太暗,野刚醒过来没看清楚,以为我是野兽。
所以就冲我动起手来,幸亏我及时出声,不然我可能就被他拧断脖子啦!
山听完,挠着脑袋满脸怀疑的看着景蕖,哪有你这么瘦弱的野兽,猎回来肉都不够分呀。
况且野是战士,应该能看
祭祀赶紧出声阻止他说下去,野,你的兽型觉醒成功么?
野的兽型是部落头等大事,见提起这个山都没心思再管他们刚在干啥,顿时满脸热切的看着野。
两眼放光,对对付,野你的兽型是不是已经觉醒成功,你现在能变成兽型么,还是需要休息?
兽型战士都十分的厉害,咱们部落有兽型战士,风季围猎就不会吃亏,能猎到许多的猎物!
野轻轻摇头,山脸上的兴奋稍微收敛,稍微有些失望,隐隐的还透着着忧虑和不安。
试探着问道,是没觉醒成功,还刚觉醒力量消耗太大,需要休息后才能变成兽型?
野紧抿着嘴唇。兽型太大,洞里容不下,明天看。
山先是愣住,随即嘴角差点扯到脑后去,笑得合不拢嘴,高兴的语无伦次,好好好,大的好。
越大越好,兽型越大越好,越大战斗力越强,明天看就明天看,明天咱两打一架,看谁更厉害。
赢的人当族长!就这么说定啦,我先回去睡觉养好精神。
说完就一溜烟从祭祀洞里跑出去,景蕖习惯他这说风就是雨的性格,略微摇头,给祭祀倒杯水。
看着旁边一声不吭站着的野,略微犹豫下,顺手再倒一杯,低声跟野说道,你坐下说。
祭祀洞里放着他捏的炉子,平日里烧火剩下的木炭存着,用来烧炉子,茶壶里搁着热水。
早晚喝都很方便,野安静的坐下来,祭祀端着茶杯询问他几句,见一切都很顺利,便不再多话。
笑眯眯的看着野,满脸的欣慰,你这次突然觉醒连我都略吓一跳,幸亏有景在可以照顾你。
景蕖,祭祀咱能不睁眼说瞎话么?!
野对祭祀的话深信不疑,闻言连平常坚硬沉默的嘴角略微上翘,看着景蕖的目光多些柔和。
冲着景蕖略点点头,我知道。
景蕖,?!你知道你还把我当猎物扑!还差点拧断我的脖子?!
他轻轻的冷哼声,来表达刚刚被压到地上的不满,就听祭祀笑着开口,若是你们想住到一起。
可以住野的洞,野的洞比较宽敞,床也比景的床更大,可以睡两个人,景的洞能用来挂腊肉。
他两咋就要住进一个洞里啦?!他两浑身都清白着呢!
景蕖磨着牙齿,狠狠的瞪着野,赶紧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