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什麼磨難,他都有勇氣面對戰勝,只有蒼白了一張臉,胸口的呼吸急不可見的嫻瑩,康熙不知道怎麼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如果做帝王必須要斷情絕愛,那麼他在心中祈求佛祖,把嫻瑩還給他,以後他絕對不會再動凡心。
抬手對著御醫揮了揮,眼神凌厲的看著劉御醫,厲聲的開口說道:“朕是看在四阿哥和八格格求情的份上,頭先寄放在你們身上,不管你們想什麼辦法,一定要讓皇貴妃醒過來,不然下次不管是誰來給你們求情,朕也要用血來平息怒火。”
劉御醫聽見四阿哥的話,心中也有一絲希望,現在手上那本醫典,他用了五年的時間,也只研究出最為表淺的東西,說不定交給他醫典的皇貴妃,真的有辦法自醫。
如此聽完皇上的命令,就忙叩首謝恩,起身對著有祖傳針灸功夫的魏御醫,跟他一道去到屏風後,希望能利用刺激人身上的大穴,讓皇貴妃娘娘能短暫的醒過來,只是這樣對身體的傷害不小,想了想又對著對補藥調配有一手的許御醫道:“魏御醫跟我進去給皇貴妃娘娘施針,希望能刺激她身上的要穴醒來片刻,唯恐對身體傷害太大,就勞煩許御醫快去熬些補藥,等娘娘醒來就趕緊趁熱喝下去,這樣才能有力氣撐的久些。”
被皇上一番狠話快要嚇破膽,跪了一地的御醫都沒了方寸,聽到劉御醫說就忙應下,其餘御醫也各自請命,希望能幫上點忙。太醫院難得出現這麼和諧的一幕,放下各自的成見,只求能把病人救醒,也算是救自己一命。
這樣壓抑的氣氛,康熙經歷過的並不少,可每次遇到還是無法平靜,在他心裡亂成一團的時候,去宮外請人進宮的李德全,悄聲進來殿內,在皇上身後福身一禮,小聲出聲說道:“皇上,禪西大師已經請來宮裡,不知您是否現在就去見上一見?”
看了一眼屏風內,見著還未開始下針,不知還要等多久,康熙想著禪西大師的厲害,也顧不得等著嫻瑩醒來,側臉點了點頭,沒有驚動眾人悄聲退出寢殿,就算有發現的,也不好開口說什麼。
胤禛側眼看人退了出去,諷刺的輕“哼”一聲,就收回目光著急的等待御醫施針,連一旁不遠處糖心和李嬤嬤,輕聲細語都沒注意到。
“李嬤嬤,額娘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尋到機會了?”糖心見著皇阿瑪出去寢殿,就忙移步到竹芋身前,側臉小聲詢問道。
竹芋現在也不知怎麼回答小主子,本來都好好的,主子只是被皇上抱進懷裡片刻,就滑落身子暈了過去,一點預警也沒有,聽劉御醫的話,主子性命是真的危急,“小主子,主子前幾日剛請了平安脈,去永和宮前也不見有何異樣之處,還要奴婢命人去東西三所請小主子和四阿哥,又說了幾樣你們愛吃的,讓小廚房一定要好好準備,前去永和宮也是坐著軟轎,若是中了暑熱也實在不像。”
糖心聽竹芋羅嗦了這一通,雖然覺得沒什麼緊要的,可也聽出額娘並沒想現在就出宮,那麼這次暈倒該真的是身子有恙,想到額娘有可能真如劉御醫說的一樣,就這麼毫無預警的離開,糖心的心都亂了,眼淚也在不知不覺間滑落臉頰。
半個時辰,魏御醫把銀針都拔出,卻還不見額娘醒來,糖心再也忍不住,上前把魏御醫劉御醫推開,雙手握緊額娘的雙肩,推揉著哭喊,“額娘,快點醒來,醒過來啊!您不是有佛祖庇佑的嗎,為什麼只是昏過去,就醒不過來了,別留下糖心一個人,糖心好怕,額娘,求求您醒過來看看糖心好不好,求求您了。”
胤禛看著糖心這樣哭求,心也似是被人擰著一樣的疼,他曾想過許多以後的事情,有額娘看著他登上皇位;有她去喜歡的行宮住住到高興,和有人保護也能出宮看看的歡喜;還有他做到額娘的期望,把大清變得強盛,讓外邦再無敢有窺視之心。有太多太多的設想,唯獨就沒有眼前這樣,自己還什麼都沒開始做,額娘就靜靜躺在床上,絲毫知覺也無,而且還可能會永遠離開。
想著握著糖心手臂的手就不自覺的握緊,糖心因為疼痛醒過神來,轉身看著四哥,委屈的癟嘴哭倒進他懷裡,“四哥,額娘到底是怎麼了,明明早些時候,剛聽她身邊的小宮女傳話,說今個兒的晚膳要在景仁宮用的,額娘還吩咐小廚房,做了許多咱們愛吃的,四哥你讓額娘醒來好不好,我要額娘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