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福晉也就是繡成了七八副的大型繡件。
當然這所謂的大型,是真的不小。
蘭庭老遠就聽到有人給王爺請安的聲音,隨著腳步聲的臨近,胤禛推門進來了,然而卻是眉頭緊鎖,蘭庭一時間納悶了,好像很少見到胤禛這個樣子,更何況他現在可是有了雍正的記憶呢!
所以蘭庭開口詢問。
“出事了!”胤禛進屋以後,就坐到了蘭庭的身邊,至於奴才早就打發走了。
“什麼事?”能然四四說出這兩個字,看來事情不簡單啊!
“今天朝上,禮部尚書沙穆哈上奏,要在奉先殿將皇太子拜褥也置於檻內,皇阿瑪大怒,當場就隔了他的職。”
“將二哥的拜褥也置於檻內,這太大膽了吧,歷來在奉先殿內祭拜的時候能有拜褥的只有皇阿瑪一人,他這是要把太子放在火上烤啊,他難道不是太子黨嗎?”
蘭庭有點迷糊了。
如果是剛剛到大清,甚至是剛剛嫁入皇家的時候,她可能都不知道胤禛這一番話的分量,然而現在不一樣,蘭庭已經在大清皇室中多年了,習俗、禮儀、規矩等等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尤其是要注意的更是一點都不能錯,所以蘭庭有的時候非常感激她的外掛,因為有一個好記性真的是太省力了。
正是因為她知道了胤禛所說的事情的嚴重性,她才覺得奇怪,這個什麼禮部尚書沙穆哈她原來可是四四說過,那個時候的四四還沒有恢復記憶呢,他是鐵桿的太子黨。
可現在這位絕對的太子黨,反手就給了太子一槍,人人都知道他是太子一脈,說今天的事情不是太子主使,誰信啊!
“難道說他玩的是無間道,名義上是太子的人,實際上是大阿哥的人,更或者這個啟奏是皇阿瑪為了削薄太子的勢力,主動動的手腳,可是貌似又不像啊!”
短短的時間內,蘭庭已經說出了多種的可能性。
“你還真是分析全面,什麼想法都能有啊!”胤禛目瞪口呆,他的福晉能的很啊,疑心都放到他的皇父身上了,也許在上一輩子的時候,到最後的幾年裡面皇阿瑪確實玩過這樣的手段,然而現在絕對不會。
雍正也是當過皇帝的人,他太清楚一個帝王就是再疼愛他的兒子,也絕對不會允許有人挑戰他的權威。
就是皇帝願意自己退位,可是身為太上皇,估計也不會放下權力,弘曆就是最好的例子,他當太上皇的時候已經是八十五歲的高齡了,然而最後四年不還是緊緊的抓著權力不放嗎?
不要說弘曆,就是他自己,如果不是有這麼一段匪夷所思的經歷,估計也不會輕易的淡去了權力之心,只是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而這份使命更勝過其他。
“怎麼,你也覺得我的想法不錯!”蘭庭雙眼放光,難得她能得到雍正的稱讚啊!
“你怎麼又打腦袋!”蘭庭滿心歡喜著,結果又被四四敲了頭。
“禮部尚書沙穆哈上奏要在奉先殿將皇太子拜褥也置於檻內一事,原來應該發生在康熙三十三年,如今推後了八年之多,禮部素來不忙,這位尚書看來真的是當久了!上輩子,皇阿瑪雖然生氣,可是對二哥還信任,可今生卻不同了。”
“怎麼個不同法?”
“上次出戰皇阿瑪病重,二哥前去卻無悲傷之心,皇阿瑪心裡不高興,而最近幾年索額圖的種種做法更是讓皇阿瑪對太子有怨言,可這些還罷了,今天一事,卻是讓皇阿瑪發怒了,皇上的權威受到了危迫,看來索額圖的倒台就在眼前了,而二哥已經引起了皇阿瑪的忌憚,也許原來的種種爭奪要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