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魚阿蔻看他坐在灶膛前往灶膛里填柴,便去切蒜蓉等鍋熱,弄好後發現鍋還是涼的,探頭一看發現小白臉連火都沒生著。
不禁嘴角抽搐,果然是四肢不勤的小白臉,生火都不會。
魚阿蔻給左邊的灶膛點上火,架上木材,“你燒這個鍋,那個灶台沒壘好,不太好燒。”
“…好。”
魚阿蔻手腳麻利的生起火,填上細木柴後,系上圍裙開始炒菜。
凌北歸覷著旁邊冒著熊熊火焰的灶膛,下頜線收緊,唇部抿成一條線。
魚阿蔻卻沒心情再注意他,一心二用,一邊看著火候,一邊翻著鍋內的菜。
隨著燒冒煙的熱油澆在蒜蓉粉絲蝦盤上,洶湧的香氣如泄閘的洪水傾巢而出,溢滿整個房間。
凌北歸的喉結極速上下滾動,不動聲色的拉高了毛衣領。
於蒙嘴裡講著話,手裡卻搬著小板凳往灶台前挪了挪,“…地上血流成河,血液冒著撲鼻的蒜香之氣,蒜香之中又夾雜著絲水鮮香…”
魚奶奶:……
“蒙小子,你講岔啦!”
“喔喔喔,對對對,地上血流成河,地面上橫七豎八的躺著許多黑衣大漢,大漢們生死不知,尾巴開出了菱形十字刀花…”
魚奶奶:啥?人長出開了花的尾巴?
待看到於蒙目不轉睛的盯著灶台悟了,剛想咧嘴笑,驀地用手捂住了嘴,哎呦,差點忘了自己也流口水了,她還是去後院忙活吧,眼不見人不饞。
於蒙的視線隨著魚阿蔻的手指上下移動,嘴裡不停地吞口水,伴隨著酸菜魚出鍋,吞口水的聲音越來越響,忍不住伸手從旁邊的筐里拿出個白蘿蔔啃,邊啃邊幻想著自己吃的是鍋里的菜。
凌北歸聞到這股酸辣鮮香的魚香,再次拉高毛衣領擋住下半張臉。
於蒙被蘿蔔辣的直流淚,劇辣之下終於回了神,忙去找杯子盛冷水喝,剛喝兩口水,眼睛掃到灶台前坐著的人,頓時一口水噴出來,劇烈的咳嗽。
魚阿蔻看著咳的面紅耳赤的二貨,嫌棄的拎著人放到了門外。
於蒙連忙拉住要走的她,“…咳…你、你讓他…咳…他燒的火?”
魚阿蔻彈開他的手指,“對啊,怎麼了?”
“你竟然讓他燒火?你知不知道他家的廚娘,以前連他的面都碰不到。”
魚阿蔻輕飄飄的說:“不知道,不過我知道的是你再攔著我,鍋里的菜就要糊了。”
“那你快去,對了阿蔻,你剛剛做的那道菜怎麼這麼香,我都沒吃到過,好不好吃?是什麼味?甜的還是鹹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