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話, 請你做上次你送我的那種蛇肉醬。”
魚阿蔻望著有十來斤的肉票, 嘴角極速抽搐,這人果然是於蒙的好友,同屬一類的有錢且不通俗物。
“蛇屬於大自然饋贈我們的食物, 投入的成本為0, 所以不用錢更不用肉票,肉票你收回去,這些錢你也收了吧。”
凌北歸收起肉票, 聲音低沉,“並不是這樣, 雖說你投入的成本為0,但是不代表你的收益也是0,成本不等於收益,更何況你的投入並不是0,你付出了時間、精力。”
“我們各退一步,我不給票你亦別在給錢,這些錢是你應該得的,畢竟你的肉醬拿去黑市能獲得一筆不低的收益。”
魚阿蔻同樣是不喜歡互相推辭的性格,聞言爽利的縮回舉錢的手,“好,那就按你說的辦。”
大不了到時她多做兩罐,送他一罐。
雙方定下這件事後,一時無話,空氣陷入寂靜。
半響後,兩人同時開口。
“我為上次在北大荒威脅你的事,向你道歉,因我誤以為你聽到了我父親的事,恐你向家裡人說起,繼而說了那些特別過分的話,對不起。”
“對了,你的毛衣還在我這,我去拿給你。”
魚阿蔻聞言怔愣的眨了眨眼睛,翹長的睫毛如黑色的蝶翼,撲閃撲閃的上下起舞。
小臉布滿淺淺的一層緋色,似掛在枝頭初綻的桃花苞。
這世上怎能有如此陰差陽錯的事?
原來第一次碰面,兩人就同時誤會了對方。
他以為自己聽到了他父親的事,才恐嚇自己。
而自己卻以為,他出言恐嚇是怕自己說出他和女人約會的事實。
想到曾經罵他小白臉渣男,並把好心借自己毛衣的他摔了個過肩摔。
魚阿蔻就滿心的羞愧,腳尖蹍著地面,“沒關係,那、那個…”
一直豎耳等答案的凌北歸聽到前三個字,輕輕的呼出一口長氣,面上露出淺笑。
既然她接受了道歉,那她以後應該不會再討厭自己了,他也能和於蒙一樣來蹭飯了。
魚阿蔻磨蹭了片刻,感受著越來越燙的臉,眼睛一閉,“我也要跟你說聲對不起,毛衣的事我之所以沒和你好好道謝,是因為…”
尾音淹沒在於蒙的大呼小叫中,“阿蔻救命啊!”
兩人同時向院門口看去,就見於蒙衣衫凌亂的跑來,兩條腿倒騰成飛火輪,邊跑邊回頭看。
追著他跑的黑眼圈,耳朵壓成了飛機耳,它好似在逗於蒙玩,跑的並不快,見於蒙離它有點距離了,才提起速度追上,用嘴筒子去杵於蒙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