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來洗碗,”魚溪按下妹妹的肩,略帶擔憂的望著門外,“我哥去哪兒了,怎麼還不回來?”
魚奶奶起身去掛獾子肉,“不用管他,一個大男人丟不了,你們收拾完趕緊回去,趁著不上工又不上學好好睡一覺。”
魚阿蔻要去幫忙,被魚奶奶推走,“你坐那歇著我來弄,河娃背幾首你新學的詩給蔻囡聽聽。”
“好咧~”魚河站起來,得意的揚著脖子唱:“春眠不覺曉,處處蚊子咬,熏上干艾草,不知死多少。”
魚阿蔻和魚溪當即扭頭看著他,姐妹倆嘴角同時抽搐。
魚奶奶樂的露出牙花子,“這詩寫的好,我都能聽懂,而且寫的都是大實話,艾草一點蚊子都得死。”
“奶還有呢,我繼續給你背,”得意忘形的魚河再次唱:“鋤禾日當午,地雷埋下土,鬼子來挖土,炸成二百五。”
魚奶奶的臉虎了下來,抽出擀麵杖揮了過去,“我讓你個臭小子欺負我不識字!這詩蔻囡教過雙胞胎多少遍了?我都會背了!”
“阿蔻救命啊,”魚河繞著屋子打圈跑,口中求饒,“奶奶我錯了,我給你背原詩…”
魚奶奶舉著擀麵杖緊追不捨,“我讓你娃糊弄我!”
魚阿蔻姐妹倆被逗得笑的肚子疼,屋裡的求饒聲、呵斥聲與笑聲混在一起,熱鬧極了。
抱著骨頭睡覺的黑眼圈,耳朵動了動,衝著門外汪汪叫了兩聲。
“奶,肯定是我哥回來了在敲門,”魚河躲在魚阿蔻的背後,討好的笑,“奶,我以後都不敢了。”
魚奶奶喘著粗氣放下擀麵杖,“下、下回你再糊弄我,我敲你滿頭包。”
“奶我真的不敢了。”
魚阿蔻等奶奶去開門時,揉著他的頭,“你傻不傻呀?當著奶奶的面背歪詩不是找打嗎?而且就算背,你也別背這些耳熟能詳的詩呀。”
魚河委屈,他就是想逗奶奶笑一笑的。
“魚河這是咋了?嘴巴撅的都快能掛油壺了,是不是打架打輸了?哥幫你打回去。”王大脫了雨布,上來揉他的頭。
魚河腦袋一偏躲過去,“男人的頭不能亂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