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阿蔻上前去扶人。
劉美卻一把推開她,轉而雙手撐地磕頭,不住聲的說謝,“謝謝…謝謝…”
魚阿蔻唇部抿的緊緊的,上前扶起她抱住,“對不起,我們來晚了。”
“不晚不晚,”劉美又哭又笑的說,“謝謝你們…謝謝,我現在就告訴她們這個好消息。”
腳步不穩的去推女人們,“蘆花、燕子、葉姐…你們醒醒,咱們被同志們救出來啦!”
叫燕子的女人動作緩慢的收回視線,眼珠子木木的動了一下,“小…小美姐?”
“是我是我,”劉美緊緊包住她的手,“燕子咱們被救了!咱們明天就能回家!”
“回…回家?”
“是啊,回家,回家做你的新嫁娘,到時我們都去喝你的喜酒。”
魚阿蔻看女人們眼睛裡慢慢的有了光,面色舒緩下來,沒成想突生變故,燕子猛然朝牆上撞去。
“燕子!”
魚阿蔻和凌北歸同時沖向前,沒等她們沖近,渾身無力的燕子自己倒了下去,杜來弟忙接住她,兩人的心還沒放下來,就見又有幾個女人也向牆上撞去,她們和燕子一樣剛轉身就無力的倒了下去。
劉美和杜來弟兩人慌的摟住她們不放,哭著喊她們為什麼要這樣。
燕子雙眼空洞的躺在她懷裡,眼尾流出的淚很快將鬢髮打濕。
魚阿蔻握緊了雙拳,“她們心存了死意,因她們不想被流言蜚語傷的遍體鱗傷。”
凌北歸低語,“她們的狀況比我想像中的更嚴重,如今之計,只有用‘公正世界假設論’下一劑猛藥,激起她們心底強烈的不甘,引她們自矛攻自盾,讓她們把注意力的重心轉移到思考上。”
調整了下表情,面目可憎的說:“怎麼還不死?就知道你們是裝可憐,裝的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模樣,其實還不是你們自己平常不檢點?不然那麼多人怎麼只單單拐你們不拐別人?”
劉美和杜來弟驀然望向他,面上充滿了不可置信。
魚阿蔻驚愕的抬頭望著他,一上來就說這麼重的話,你就不怕把人刺激的咬舌自盡?
忙扭頭去看女人們,見女人們眼裡了無生意,不禁著急起來。
“你別再說了!”
凌北歸充耳不聞,“所以可別再說你們委屈的話,一個巴掌拍不響,蒼蠅更是不叮無縫的蛋,不然怎麼不見他們來拐我?”
魚阿蔻急的剛想上去捂住他的嘴,就見女人們面上浮現出不甘、憤怒,垂在身邊的手指顫動,劉美的眼裡更是竄出憤怒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