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糰里不止包了油條, 還有肉鬆、蛋黃沙、鹹菜丁、紫菜碎。
咬上一大口飯糰,口腔先傳給大腦的是米飯的清甜,接著是蛋黃香和肉鬆的咸香, 兩種香之間摻雜著油條香, 多種香氣摻在一起,不僅不紛亂,反而相得益彰, 令人覺得它們本來就該如此搭配。
飯糰的口感更是讓人慾罷不能, 水分適中的米飯彈牙爽口,油條酥脆的掉渣,特別是碾碎的鹹蛋黃, 香沙到極致,舌尖輕輕一抿它便化開, 在舌苔上留下一層細碎的小顆粒,再配上略乾的肉鬆,簡直是為口舌開了一場美食盛宴。
凌北歸吃的兩腮鼓出一團,吃完一條立馬去拿下一條。
魚阿蔻望著空盤子懵懵的眨了眨眼。
一個飯糰二兩,她做了八條,本想著早餐一人兩條,剩下的四條留到上午當點心的。
但現在凌北歸一人吃完了六條,而且他還能再喝下小米粥。
看來先前他飯量小,應該是食物不合胃口的原因。
他喝粥的那兩天肯定餓慘了。
魚阿蔻只要一想到自己當著他面吃好吃的,而他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就想笑。
忍住笑說:“上午的點心是松子酥。”
這裡沒電視沒娛樂活動,只能變著花樣折騰吃的。
凌北歸眉眼間溢滿了愉悅滿足,起身收拾碗筷,聞言忘了眼她白嫩的手,“好,我來剝松子。”
魚阿蔻笑眯眯道:“好呀。”
其實不用剝,她雙手微用力就能把松殼捏碎,但沒事做太無聊,還是用剝松子打發時間吧。
魚阿蔻教洗完碗的凌北歸剝松子,“像這樣用大拇指甲把它掰開就好。”
凌北歸望著她拇指腹上的壓痕,眉頭微微蹙起,搶過松子道:“我來。”
魚阿蔻說:“我們一起剝,不然一個人剝太慢。”
凌北歸捏著松子垂眸思索一瞬,“我有辦法快速剝好。”
找出老虎鉗子,試著用鉗口夾著松子合攏鉗腿,松殼應聲而破。
見露出的松仁沒破,夾起三顆一起夾,隨著咔咔響,不大會盤子裡就堆起一小堆松仁。
凌北歸笑意清淺,“這樣很快就能剝好,你放著讓我來就好。”
魚阿蔻再次懵懵的眨眼。
果然人聰明的話,做什麼事都能找到捷徑。
可她剝松子就是為了打發時間呀,現在剝不成了好無聊。
凌北歸噙著笑夾松子,耳朵高高豎起,等著她像往日那般,用軟糯清澈的聲音夸自己厲害。
然而半天都沒等到,嘴角的笑意慢慢消失。
忍不住抬頭望了她一眼,見她耷拉著眉毛無精打采的看著盤子,手上的動作頓住。
她想剝松子?
那自己不是做錯了?
當下有著一瞬間的手足無措,不知該不該把松子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