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坐上飯桌時,默契的誰都不提剛才發生過的事。
魚阿蔻不提是怕傷到凌北歸的自尊。
凌北歸不提是怕自己再想起被中的那一幕而流鼻血。
還好食物足夠美味,兩人的一顆心也漸漸的沉浸在美食中,很快將桌面一掃而空。
魚阿蔻吃飽就犯困,再加上今天本來就沒睡好,這會困意上來便提出告辭,“我回去啦。”
凌北歸不敢直視她遍布著瑰麗之色的臉,垂著頭沉聲說:“我送你。”
“不用,我很快就到了,”魚阿蔻套上棉衣去開門,“你早點休息吧。”
說完迅速關上門往自己的宿舍跑去,她可不想凌北歸被風吹到後再流鼻血。
魚阿蔻回到宿舍洗漱完畢後便鑽進了被窩裡,不過片刻,呼吸就變得平緩均勻起來。
另一邊的凌北歸緩緩打量著室內,面上滿是落寞。
魚阿蔻一走,房間立即變得空曠冷清,哪怕碳爐內的碳時不時的發出一聲火花聲,熏的整個房間暖意融融,可他仍覺得自己的心空蕩蕩的找不到實處。
視線在掃到被子時頓住,耳廓瞬間爬上血紅色,踱步到床前,彎下腰伸出手指摩挲著棉被,眼底流光閃過,以手抵唇做賊心虛似的左右張望了下,隨之閃動著眼睛上了床,紅著耳廓拉高被子緊緊裹住自己,待聞到被子裡殘留的香氣,鼻腔里立即又湧出溫熱。
凌北歸忙捂緊鼻子慌亂的從床上跳下來衝去盥洗台,洗臉時抿著唇慶幸自己動作迅速沒把被子弄髒。
洗完又紅著耳廓裹起了被子,然而不出兩分鐘再次慌亂的跳下床。
於是接下來,凌北歸就一直重複著裹被子——洗臉——裹被子的行為,直折騰的大半夜都沒睡著。
而早已睡下的魚阿蔻也沒睡好,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到了凌北歸。
夢裡的凌北歸似是剛從水裡出來,一步步的朝自己走來,滴著水珠垂下的額發遮住了半張臉,他穿著件白色的襯衣,襯衣已被水打濕緊貼在身上,濕淋淋的襯衫下若隱若現的透出寬肩窄腰與腹肌線。
下一刻場景突換。
“魚阿蔻…”凌北歸趴在她的脖頸處,聲音極蘇的呢喃著她的名字。
場景再次轉換。
凌北歸將濕發攏向腦後,露出那雙自帶含情脈脈的雙眼,他嘴角噙著邪魅的笑,緩緩的將手移到了腹處,纏綿的聲音裡帶著引誘,“你,想看嗎…”
魚阿蔻驀然睜開眼坐起了身,快速的轉動著頭顱打量了遍房間,見房間還是自己的房間,自己只不過是做了場夢,捂著心跳過速的胸口重重的吐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