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妻子說:“我們家鄉的棗,那是遠近有名的,我家就種了不老少,全讓我婆婆曬成了乾貨,平日裡過年過節的送一些。”
何薇默不作聲,在那細細地聽著這些人的聊天,卻並不插嘴。
從水城到西南,需要坐車兩天一夜,這麼長的距離,一時半會真的不好受。何薇想到了去補張臥鋪票,也不知道現在能不能補到。
她從位子上站了起來,跑去了列車長那裡詢問,被告知,中途站之後,有臥鋪票,問她要不要。
何薇想了下,到中途的鄭城,還需要一天,雖然說還需要再坐上一天,但總比坐兩天好,所以她當即立斷表示,買下這張臥鋪票。
補了臥鋪的何薇,心情挺好,以至於讓她的臉色緩和了許多。
回到座位上的時候,大家還在閒聊著。倒是對面的蘇武傑不見了,何薇還奇怪了一下,之後就把這事給拋在了腦後。
天色慢慢地暗了下來,車窗外的投影射在車裡,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何薇還是沒抵得住瞌睡,有些昏昏沉沉的。但是睡得極不安寧,身上有些酸痛。在這個狹小的座位上,能夠睡得安寧才怪,能夠睡著已經不錯了。
車廂里說話聲少了許多,大家都陷入了沉睡中,偶爾有乘警或是列車員來回走動的聲音。
她似夢非夢,似乎有什麼人撲向她,突然被驚醒了,再也睡不著。
抬頭望向四周,卻發現大家都沉睡著,並沒有任何的異樣,就好像剛才的只是她的錯覺而已。
再望前對面,蘇武傑早已回來了,也靠在座位上睡著。
可能是她的目光太直接,他已經睜開了眼睛,深邃的眸子已經望向了她,眼中有著探究。
被抓包後,何薇急忙收回了視線,閉上眼睛,假裝睡覺,心裡頭卻在狂震。
他的眼神很犀利,絕對不像是一個十七八歲該會有的眼神,除非他經歷的環境比較特殊。
蘇武傑見她閉上了眼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也閉上了眼睛,在那裡假寐,但是整個神經卻是緊繃的。
很快,他就陷入了淺睡中。卻在夢中,似乎夢到了什麼,渾身有些兒掙扎。
他皺著一雙眉頭,用力地想要從夢中掙扎出來,卻怎麼也掙扎不出來。
突然,從夢中醒來,他的身上已經出了一身的汗。
他兩眼如炬,卻盯著前面的何薇,一陣發呆……
……
何薇什麼時候睡著的不知道,她是被一陣響動吵醒的。那是一個暴動,說是要檢查偷東西的賊,有人丟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