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麼吵?下面誰的這被子,是要在外面過夜嗎?”李教官的聲音出現在了宿舍里。
李教官的聲音,讓所有的人動作都停了下來。
何薇卻已經攥著劉姍姍就到了李教官的面前:“跟教官說清楚,自己幹了什麼?”
劉姍姍卻死閉著嘴巴不開口,何薇冷笑一聲,“教官,劉姍姍偷換被子,拿別人疊好的被子充當自己,做假充數,損害別人利益。”
李教官那一雙眼睛就瞪向了劉姍姍:“什麼情況說清楚?”
劉姍姍卻嗚嗚哭道:“教官,我沒有,沒有。那個被子是我自己疊的……”
何薇卻嗤笑:“一個平時連及格線都達不到的人,突然就優了,你可真能扳。”
“教官,你別聽她胡扯,她自己被子忘了疊,卻把矛頭對準我。”劉姍姍又哭。
李教官可不被劉姍姍的眼淚打動,“那你疊一個,不需要你疊得多好,及格線以上就行。”
李教官不是一個不明辨是非的人,當時檢查的是營長和教導員,她一個教官自然是沒有權利去干涉。她知道劉姍姍的被子有問題,但不代表她就得為何薇辯解什麼。一個兵才自己的被子都保護不了,那她以後還能做什麼?她也在等著何薇為自己辯解。
劉姍姍嘴角一扁,卻不作聲。如果讓她重疊被子,那就漏陷了。
她這表情,自然再說明問題了,她就是在作假。
李教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看向了何薇:“你說被子被人調換,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何薇說:“我自己的被子怎麼疊法,我一眼就認了出來。”
李教官點頭,八號房宿舍里,內務做得最好的,也就是何薇了,這一點李教官完全能夠相信。但這個卻又不能作為證據。
何薇又說:“而且這個被子上還有我當時為了寫東西,有墨汁劃了一條細線的,當時是想著這兩天天氣好洗了曬一下,沒想到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被子被鋼筆弄髒了,這事說出來,也是屬於內務上的事情,但好在不是什麼大事情,那個鋼筆線也只是一條很細的黑線,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要不是今天到這個份上,她也不會把這個事情說出來。
李教官將被子翻了開來,果然就在何薇指點的地方找出了鋼筆黑線。她將被子往床上一扔,望向了劉姍姍,等著她的解釋。
劉姍姍此時什麼話也不敢說,從李教官出現的那剎那,她就知道自己失去了辯解的機會。
只不過仍然有些不服氣罷了。
李教官也不去指責她做這樣小兒科的事情,她說:“劉姍姍書面檢查一次,罰掃廁所。”
劉姍姍的脖子一縮,仍有些不服:“可是何薇的內務也不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