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們前後腳的到來,在場的官員們又忙著給幾位爺請安,各自打量幾位爺的氣度與儀表,不願放過任何一個讓自己站對立場的機會。只可惜也就這麼一個機會,皇子便與大臣分室而坐。
另一個廂房裡,幾位皇子福晉一副和睦的景象,太子妃石氏端著茶杯,瞥了眼老四家的與老八家的,擱下茶杯笑問:“四弟妹今兒怎麼沒有把弘暉帶來,前兒還聽著我家爺說弘暉聰慧可愛,好些日子沒有見著,倒是有些想念這孩子。”
舒雅起身福了福,才道:“有勞太子妃掛念,弘暉年紀尚幼,今兒是七阿哥的大喜日子,若是哭鬧,便是不美了。”
石氏點頭,她也知道四福晉向來是個小心的人,便也不再提這事,開始轉聊其他話來。
一旁的八福晉郭洛羅氏心裡卻有些不喜,她與八阿哥成親一年的時間,肚子裡沒有半分動靜,她暗想太子妃這話里夾帶著嘲笑之意,臉色便沉了下來,直到開宴臉色也仍舊難看。
內堂還坐著七福晉母家的女眷,原本大好的日子,見八福晉面色yīn沉,心裡多多少少有些不喜,但是礙於郭洛羅家勢大,她們也就暗自忍下這口氣來。
得龍恩前來參加胤祐喜宴的成妃面色倒是如常,似乎沒有看到郭洛羅氏那難看的臉色般,只是捏著手絹子的手緊了一緊。
太子妃由身邊的宮女伺候著用酒宴,視線掃過八福晉,裝作拿出手絹子試了試嘴角,掩去那絲嘲諷。一個辛者庫賤女人生的孩子也想與自家爺爭那位置,以為娶了郭洛羅家的女人就多了分助理麼,瞧著女人沒有腦子的摸樣,是福是禍還料不准呢。
“四哥,我們今天是來敬酒的,可不是來喝酒的,”胤祥見胤禛入席後,喝了好幾杯酒,因兩人坐在一處,便忍不住開口道:“你這個樣子,等下七哥出來瞧著,指不定要怎麼想。”
胤禛放下酒杯,面色平靜的反問:“我做四哥的被他撿了多少好處,今天多喝他兩杯酒,他難不成還不讓我喝?”
十三覺得四哥的話也是有理,可總覺得四哥的表qíng不太對,可是怎麼看,也沒瞧出什麼不對勁來,只好悶悶的埋頭用了些東西。
胤祐一出現,便被幾位兄弟給圍住了,然後便是左一杯右一杯的敬酒,在這種日子,他不便拒絕,喝到後面,已經站立不穩,隨時都可能腳下一個踉蹌,摔倒地上。
迷糊間,身後似乎多了一個人扶住了他,氣息很熟悉,他轉過暈乎乎的腦袋,果然是胤禛,他gān脆整個人靠在胤禛身上:“不行了,不行了,再喝我就要暈了。”
“知道自己要暈,說明醉得還不是很厲害,”胤禛塞了一杯酒到他手裡,另只手攬住他的肩:“無論怎麼樣,你總該給四哥一個面子,把這杯酒喝了。”
胤祐端著酒杯的手因為醉酒有些顫抖,甚至撒了些在外面,他偏頭看著胤禛,皺眉:“四哥,不喝不成麼?”
眉如畫,眼如星,顏若皎月,此時在胤禛的心中,胤祐便是世間最好看得人,他緩緩移開視線:“你若是不願喝這杯,便罷了。”
“喝,我喝。”胤祐脖子一仰,一杯下去了,只可惜這個動作太豪邁,導致腦子暈得更加厲害,眼見著就要往地下躺。
胤禛忙伸手扶住,而有另外一個人動作也十分的迅速。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jiāo匯,八阿哥率先開口:“chūn宵一刻值千金,來人,把七哥送進屋裡。”說完,便放開扶著胤祐的手。
兩個小廝走了上來,瞧四阿哥還扶著自家爺,也不敢直接把爺拉過來,只好埋著頭,看著自己腳尖。
“你們小心扶著,別摔著你們家主子了,”胤禛原本緊握胤祐手腕的手最終還是慢慢鬆開,移開視線,不再去看胤祐的醉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