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剩下胤禛呆愣愣的坐在圓凳上,伸手撫著被親吻的地方,只覺得那個地方,燙得厲害。胤祐這個舉動是什麼意思?對自己有好感?順手的一個舉動?還是把自己當成了別的女人?
第一個猜測是他想要的,第二個猜測他是無所謂的,只有第三個猜想讓他不能接受。
坐在原地猜想了無數可能,天黑了,掌燈了,身邊的人已經沉沉睡去了,可是胤禛這顆善於謀略的腦袋,終於在此時上打了無數的結,到了最後,解開的結不多,反倒是越來越混亂。
胤祐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四更,他睜開眼,發現chuáng頭坐了一個人,不由得小驚了一場,看清是誰後,才有些驚訝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胤禛身上的衣服,這一套似乎是昨天的?四哥府上應該沒有被自己吃窮,就算真的被自己與十三十四吃窮了,也不至於讓一個郡王兩天穿同一套衣服吧。
“你醒了?”見胤祐醒來,胤禛站起身道,“你的禮服我叫人準備好了,起來更衣。”聲音有些沙啞,在安靜的屋子裡顯得格外的怪異。
胤祐不敢置信的看了面無表qíng的胤禛好幾眼,才緩緩的開口,“四哥,你…感冒了?”
“沒有,”胤禛看著還坐在chuáng上的人,“昨天你喝醉了,還記得發生了什麼事qíng嗎?”
胤祐一臉的莫名,“你都說我喝醉了,我還能記得?”
“我回房間換衣服,等下會有人來替你更衣。”胤禛的姿態有些僵硬,似乎腿腳有些不適般。胤祐看著他僵硬的背影,雙瞳驀地變大,難道自己喝醉了吵了一晚上,害得四哥一宿沒有睡?!這孽造的,的確有些大。果然酒這種東西,就是害人之物,少沾為妙。
“爺?”小路子見自家主子臉色yīn晴不定,心下忐忑的伺候著胤禛更衣,就怕惹得主子發怒。
穿好朝服,胤禛看了眼黑漆漆的門外,深吸一口氣後問道,“七阿哥更衣完了沒有?”
“約摸差不多了吧,”小路子一見這狀況,就知道是七阿哥惹得主子不快了,想到七阿哥那xing子,小路子也是無奈。七阿哥哪裡都好,就是偶爾腦子想法與人有些不同。難怪聽聞七阿哥與工部的一些怪人相處得極好,這倒是投了緣法了。
直到早朝結束,胤祐仍舊沒有想明白胤禛究竟是怎麼回事,他以為是自己惹得他不高興,可是自己與胤禛說話時,他的態度仍舊如常。要說他沒事吧,可是臉色明顯比昨天難看。難道胤禛是在和自己過不去?
想到這,胤祐搖了搖頭,胤禛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竟是染上了老學究那套杞人憂天的做派,看來做皇子委實不易。
又是到了年底,胤祐早已經在工部混得風生水起,一些農具器材試用到北京城近郊後的效果非常的不錯,康熙大悅,便賞賜了工部不少官員,連帶著胤祐也得了好幾句誇獎。
不過也沒見其他兄弟有眼紅的趨勢,畢竟誰都知道,工部就是個打雜的地方,什麼都要做,做得好是本分,做得不好,那挨罵挨罰也就不是什麼難見的事qíng。
養心殿裡,康熙看著胤祐呈上來的報告,沉吟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些犁先大批的用在平原上,而紡車卻主要投注在江南與四川一帶?”
“是的,平原本就是產糧食的主要地方,而且播種收割都要方便不少,至於丘陵山地並不適合這種犁,兒臣正與工部的諸位大人一起商議適合與丘陵山地之處用的農具。而紡車主要用於擅長蠶絲與繡品之地,江南的蘇繡向來聞名,而四川的蜀繡也是極有特色的一種,而且四川的桑樹長勢很好,對於養蠶業得發展也很是可觀。”胤祐根據自己的一些了解,平板的敘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