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川心中更是緊張,手裡緊緊地抓著那個花瓶,腿上卻忍不住有些打哆嗦。那人步子頓了一下,這才繼續往裡走來。晴川緊張得手心裡都冒了汗,怎麼辦?怎麼辦?gān脆先下手為qiáng吧!
這樣想著,就在那人身影剛剛從柱子前走過,晴川舉起花瓶就向他頭上砸了過去。誰知那人身後似長了眼睛,只側身一閃就避過了,同時手臂也迅疾抬起,鉗住晴川的脖子,一下子就把她抵在柱子上!
“是你?”
“是你!”
兩人同時出聲,驚愕地看著對方。
晴川忍不住驚叫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八阿哥卻笑了笑,鬆開了晴川,笑問道:“這話應該我問你才是,這裡明明是我的寢室,大晚上的,你來這裡做什麼?”
晴川用手摸了摸微痛的脖子,愕然道:“你竟然問我?我還要問你呢,你叫人把我劫到這來做什麼?又是洗澡又是打扮,你安的什麼心?”
八阿哥聞言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頓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暗道這事十有八九又是老九和老十會錯了意,以為他對這丫頭有意思,便gān脆直接把人給他送寢室里來了。
他見晴川氣鼓鼓的模樣,不由得輕聲笑了笑,逗她道:“這可是我的寢殿,叫你過來自然是給我侍寢啊。”
晴川一怔,驚愕地瞪大了眼睛,侍寢?叫她過來給他侍寢?
八阿哥見了覺得有趣,更是存了心要逗弄她,便故意伸手按在柱子上,把晴川禁錮在身前,曖昧地bī近了她。
晴川不免有些慌亂,忙往後仰身子,警惕地看著他,問道:“你要gān嗎?”
八阿哥卻是低聲笑道:“你不是一直想要嫁給阿哥嗎?二哥現在被拘在宗人府,他那裡是不成了,我看你也別在一棵樹上吊死了,不如換個人試試,過來給我做小妾得了!”
晴川聽得目瞪口呆,想也沒想就說:“你有病吧?”說著用力推開了他,轉身便走,卻被八阿哥一把抓住了手腕。
八阿哥揚了揚眉梢,故意問道:“怎麼?我比不上二哥?我可也是皇阿瑪的兒子,堂堂的大清阿哥,跟了我,你也能享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別發火!別抽他!忍!一定要忍!就是忍成忍者神guī也得忍!晴川一面告誡自己,一面qiáng忍著一肚子火氣轉回身來,平靜地看了他半天,這才問道:“你是不是覺得就因為你們是阿哥,所以每個女人都得上趕著要嫁給你們?就因為你們有錢有地位,所以全天下的女人都要往你們身上貼?在你們眼裡,qíng算什麼?”
八阿哥被晴川說得微微一怔,沉默不語地看著她。
晴川嗤笑一聲,又說道:“不管你真要娶我做小妾也好,還是耍我開心也好,我明確地告訴你,我不喜歡你的權勢和地位,你大可不必再用這些來誘惑我,我不稀罕!你若看我不順眼,gān脆殺了我,要不就用你阿哥的權勢趕我出宮,我一輩子記你的好,把你供起來天天上香!”說完,不屑地瞥了八阿哥一眼,扭頭就走。
八阿哥默默地看著晴川走出門去,又怔了片刻,唇角上才浮起一抹饒有趣味的微笑。很意外,也很有趣,這丫頭,越來越出乎他的意料了。
再說晴川踩著花盆底一扭一歪地走回乾西四所,果然又是沒趕上吃晚飯。挽月見她如此打扮,驚訝道:“晴川,你怎麼打扮得這麼漂亮?我差點都認不出來了。”心蓮迎上前來,繞著晴川打量了一番,艷羨道:“你不會是被皇上看中了,封了個什麼貴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