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小筆袋,正好可以插一支鋼筆。
聶博釗把自己衣袋裡的鋼筆拿出來往裡面一插,呵,剛剛好。
彎下腰,爸爸說:「小伙子,爸九歲才讀書,第一年連跳三級,你作不到也沒關係,但一定不能給爸丟人,這支派克筆,還是全國先進工作者表彰大會的時候,總理親手贈予的,爸現在把它給你,你得保護好它。」
到了睡覺的時候,聶衛民還捨不得摘那隻筆呢。
畢竟那是爸爸最珍貴的鋼筆了,他每天寫稿全靠它,而基地大多數人對於爸爸的尊重,全來自於那支派克鋼筆。
說沒飯,但等仨孩子睡了,陳麗娜還是給他端了一碗熱騰騰的米飯出來:「今天才發的帶魚,我們一人吃了兩塊,你也可以吃兩塊,快吃吧。」
聶博釗是真不想吃井下的窩窩頭,但現在困難年代嘛,在井下,大家都是燴一鍋大白菜,一人一個大窩頭,他餓的前心貼後背,就跑回來找飯吃了。
果不其然,家裡還是備著飯的嘛。
「你怎麼能教孩子打人呢,我一直說,咱們要文斗不要武鬥,見了打架的場子避開就是了,好傢夥,你居然還敢說全權負責醫藥費,我看你是真想把我兒子慣成兩個黑社會。」聶博釗邊吃邊說。
陳麗娜對此,可持有不同的看法:「挨打,或者打人,身為小孩子,就難免要經歷。你兒子總挨打,又是個自尊心特別強的孩子,你要老壓制著他,早晚有一天他得暴發,說不定打人打上癮了,就誤入岐途了。但是,他只要還手,別的孩子就不敢再輕易打他,這才是真正給他豎立自尊心。再說了,孩子之間打架,贏了就挺好,要是我兒子贏了,我樂得賠別人醫藥費。」
「是你兒子?」聶博釗筷子一頓,笑問。
陳麗娜撇了撇嘴:「我是說萬一我有兒子的話。」
聶博釗莞爾一笑,低頭去刨飯了。
今天小公主很熱情嘛,等他吃完了飯,見他在小臥室里打開檯燈,立刻就給他沖了杯黑咖啡端上來了。
搪瓷缸子裡還冒著白煙,聶博釗才端過缸子,就見小陳同志居然轉到身後,給他捶起背來了。
「累壞了吧,我給你捶捶?」
「不敢勞公主大駕,臣誠惶誠恐。」聶博釗是真害怕:「不過小陳同志,你今天不會是幹了什麼壞事兒,才會如此討好我吧,我咋覺得這麼害怕呢?」
燈下,這自稱是小公主的大姑娘羞澀一笑,嚇的聶博釗毛髮豎立:「還真有?」
。。。
第38章 小髒豬
一本牛皮紙封的八開日記本, 就給陳麗娜推了過來, 這是他亡妻孫轉男的日記。
聶博釗接過來翻開,看了一眼, 說:「小陳同志, 你要真是個特務, 我發現我還真玩不過你,這東西,你啥時候翻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