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香菸啊阿瓦爾古麗,這東西要是你你敢丟嗎,丟了能不登報掛失嗎?」
聶工那麼個身份地位,出門領導們才讓他一盒阿詩瑪,而中華香菸一條子就現在來說,黑市上要賣180一條,黃金也就這價格。
真要說誰把自己的票給了馮遇,那確實是關係非常好的人。
「我跟你說,這事兒你暫時先壓著,我讓老聶給你查票的來源,但你絕不能把煙票的事兒說出去。」
「為什么小陳你懂不懂,高峰萬一跟黑勢力牽扯,他就是地方最大的保護傘。」
「你只要一說出去,高大勇和阿書記清清白白,他們勢必要懷疑高區長,而高區長現在是升職的關鍵階段,我得跟你說於公安,高區長的為人我能替他做擔保,他真要有問題,你拿我事問。」
「小陳你不該不懂的,邊疆的土匪,可不是內地那些小打小鬧的偷雞摸狗,真沒事,啥事兒沒有,萬一有事,那就是昨天和你稱兄道地的好朋友,今天就敢提著刀來殺你。咱們在邊疆,每一個人身上都有責任,因為你的性命,你孩子的性命,還有我的性命,所有人都是性命攸關。」
「我知道性命攸關,但我敢肯定高峰沒有任何問題,你把票給我,這事兒我讓聶工想辦法幫你查個水落實出,行嗎?」
「聶工一個搞工科的,恁厲害?」
「我得告訴你,我男人當初只憑几個腳印,就幫我抓過農場的賊呢,他可不是單純只會搞實驗的書呆子。」
「所以,你是說現在咱們公安局那個經典案例,腳模抓賊,真是聶工乾的?」
「可不?」
「不行,小陳你還是快出去吧,我雖然沒讀過大學,但在部隊上一直都是各方面都名列前矛的,轉業到公安系統,我就沒服過誰,你不能再拿聶工打擊我啦。」
陳麗娜笑著瞪了他一眼,說:「你們還是專心通過馮科長查匪吧,這兩張票和高區長的事兒,你千萬壓住,還有就是,小於同志,我代表我仨兒子,誠摯的祝願你能早日好起來。」
說著,看於東海給她敬了個禮,她轉身就出來了。
得虧現在是沒有煙霧報警器,要不然,阿書記和高大勇,以及幾個基地的總工們造出來的煙霧,早該讓水把他們給澆透了。
小護士一遍遍不停喊著呢:「這裡是醫院的走廊,為了病人的健康請不要抽菸,要抽菸請你們到外頭抽去。」
老一輩的這些革命戰士們,別的還好說,就是這個抽菸和不講究衛生,一個賽一個,跟那光輝歷史似的。
「小陳,怎麼樣,他究竟都說了些什麼?」高區長個不抽菸的,快叫大家熏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