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十遍呢,二十遍,有人伴舞冷奇都能唱啊。
王姐試著跳了幾步,說:「麗娜,來啊,來跳啊,不過,武裝部的這些同志們是不是來咱們這兒慰問演出的呀,咋就一個人,讓大家都來唱個吧,聶工,你也唱一個?」
聶工的臉正在慢慢變黑,他也沒想到冷奇能唱的這麼好啊。
跟著二蛋一唱一合,好多家屬都現來了,呂芳芳直接一伸手,拉著冷奇就要邊舞邊唱。
好吧,冷奇雖然打賭輸了,但一曲高歌,人家贏得了整個基地所有婦女的喜愛。他轉身進門的時候,哈媽媽和王姐她們還在鼓掌呢。
邊疆就是這麼個,隨時大家都能唱歌起舞的地方嘛。
「怎麼樣,博釗,沒發現我還有這材能吧?」冷奇得意洋洋的說。
聶工皺眉看了半天,說:「嗯,但我發現,你白天常咳嗽,夜裡睡不著,鞋底子跑透了,就只差冒風和雪,冷奇,那是我愛人,你能稍微掩飾一下嗎,你還要點臉嗎?」
合著,那歌詞唱的就是他自己?
冷奇氣的一把就掏了槍:「繼續比,去戈壁灘上打獵,我要能輸給你,我繼續給大家唱歌,你讓我唱啥我就唱啥。」
「用步槍吧,你要真能比過我,你就天天跑我家,把鞋底跑透了也沒關係。」聶工笑了笑,說。
冷奇把自己的軍用水壺給了陳麗娜:「小陳,給我灌點兒水去,我們再比,這回是打獵。」
老聶兩手插腰,眉頭就皺起來了:「那是我愛人,沒有義務給你灌水,要灌自己去。」
三蛋吐著舌頭,靠在陳麗娜的懷裡就笑起來了:「爸爸生氣了。」
陳麗娜抱著手臂,也說:「冷部長難道沒有勤務員,我們可不是你的下屬,要灌水,自己去灌。」
冷奇笑了笑,進了廚房,哎呀,那叫一個琳琅滿目啊。
調和缸子,灶台上的酵頭盆子,搪瓷盆里還有中午吃剩的半個西紅柿和一條黃瓜,他抓起黃瓜來大嚼著,給自己灌了一壺的水,往腰上一別,說:「走吧。」
冷奇也有個女強人的老婆,頓頓吃食堂的,出門的時候居然有點兒淚目,他是太太太渴望,也有這麼一個溫馨的,帶著調和與煙火氣的家了。
「對了,小陳,你們晚上吃啥,有我的飯嗎?」冷奇又問說。
「有,我們今天晚上吃灌的羊腸子。」
「蕎面的?」蕎面的冷奇還可以忍受。
「不是,裡面加的是羊下水和牛頭皮。」陳麗娜說的很輕巧:「我們家的孩子呀,都喜歡吃下水,什麼心肝肺臟的,尤其是肚子,他們可喜歡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