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甭看就這一句話,金老爺子就記在心裡了。
這不,等陳麗娜和三蛋兩個吃完飯走了,他腦子裡一琢磨公安上誰管人事,直接讓人帶個話,聶國柱的工作就有著落了
老爺子親自打招呼,和稀泥的所長就換人了,聶國柱接到所長任命的時候,看了好幾遍,好大的人了,直接哭成了個孩子
小張的施工隊直接給省委開除,省委通知他去搬機器的時候,他算了一筆帳,才發現自已這一回至少要賠五六萬塊。
自殺嗎,家裡還有仨閨女呢,兒子都沒生一個,當然自殺不了。
於是跑去找馬小芳。
馬小芳比他可慘多了。她原本一直在北京弄關係,給自己跑來的,是財政廳的工作,可現在檔案又給退回軍區了。
軍區又不肯再接她的檔案,竹籃打水一場空,她又得從頭替自己跑關係了。
再說聶工這一頭。
連夜開車,人停車不停,聶工實在困到撐不住的時候,只能放棄原則,讓聶衛民替自己把方向盤,不過他只要眯上一眼,立刻就會爬起來,把小狗把著方向盤的聶衛民給踢一邊去。
回到礦區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凌晨了。
人有疲意的時候,但是車沒有。只要加足了油,它能一直開下去,而且因為齒輪的潤滑,磨合,性能會越來越好。
聶工不像陳麗娜,開車會越開越精神,畢竟開了三十幾個小時了,中間也就在哈密歇了幾個小時,困啊,困的眼睛都睜不開。
但是吧,眼看就要到家了。
也不知道走了一個多星期,小衛星在冷奇家住的慣嘛,她哭了嘛,會不會冷奇因為煩躁,罵過她啊
小衛星跟別的孩子不一樣,哭都不帶大聲兒的,估計就算給嚇著了,也會悶在心裡不說出來吧。
突然,砰的一聲,聶工頭撞在方向盤上,幸虧有經驗,在高速行駛中,沒敢亂打方向,穩穩的抱著方向盤一個急剎車,只聽趾溜一聲,他的車已經躍到路基下面了。
還好,這地方是一片空礦的隔壁灘,車只是衝到戈壁灘上了。聶工下了車,一看左邊前輪爆了,轉身就要到後備箱去取備胎出來換。
現在還是兩驅車,而且基本上像吉普這種車都是前驅,壞了後輪倒不礙事兒,要壞的是前輪,這車就得直接翻掉。
倆孩子還在車上睡著呢,聶工取了備胎出來,再拿出干斤頂,拿腳踩著干斤頂慢慢把輪胎壓了起來,正準備卸輪胎呢,就聽後面啪噠一聲,這是松保險的聲音。
聶工瞬時就把雙手舉起來了:「冷令奇,你打爆了我的胎,這是準備要劫車?
「怎麼樣,我比你厲害吧?「冷奇玩個花式,把槍套後面了東西多嗎,給我開個眼兒。」
聶工鬆了雙手,正準備要說話呢,就見左側的車窗里,也伸出個黑洞洞的槍管兒來,那是他的老五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