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一場武鬥,就這樣消彌了。
小伙子感動的,邊吃餅邊撲二蛋懷裡哭呢。
下了車,還得再搭蹦蹦車,才能到天山下,這會兒草還是綠的,雪山巍巍,天寬地廣空氣新冽。
鄧淳就跟只蔫巴巴的小猴似的,跑也跑不動,爬也爬不動,走不動了,就乖乖的叫聶工背著他呢,二蛋和三蛋幾個背著妹妹,一通的胡跑。
越往上爬就越冷,幸好帶的衣服多,幾個孩子雖然凍的直打哆嗦,但爬到有雪的地方,全玩瘋了。
傍晩往回走,結果坐蹦蹦車的時候,就又遇這倆爺孫了。
倆人筐子裡還剩著幾串葡萄呢。
這應該是倆種葡萄的父子,背到景區來賣的。
「哎,你家哪的?那小伙子就問二蛋。
二蛋又跟他搭上話了:「烏瑪依礦區的,你們這葡萄,好賣嗎?
「送你點兒吧,哥,不是不好賣,我爺爺天天打我,罵我媽,我是真不想呆在這兒。你們那邊好混嘛,有啥門路沒,搞點錢花,我就想出去闖天下。
二蛋看著身後的陳麗娜呢,沒敢說話。
他總看鏡子裡,也覺得自己挺可愛的呀,就不知道為啥,好多十五六的小伙子見了他,都愛喊聲哥。
「趕明兒我到烏瑪依找你啊。」小伙子拍了拍二蛋的肩,先擠上班車了。
傍晚下了班車,走回賓館的時候都累的不行了。
陳小姐已經走不動了,在一樓給幾個孩子一人要了一大碗炒麵,再要了一份手抓,吩咐把自己的那份兒送上樓,就上樓去洗澡了。
洗完澡了站窗子邊兒吹風呢,就見招待所門外站了好些十六歲的小伙子們,至少七八個。
看那混社會的氣質,就知道他們都是屬於閒遊散轉沒事幹,偷雞摸狗不學好的。
不一會兒,二蛋悄悄摸摸出去了,背後一隻塑膠袋,一看就是提著手抓肉。
小伙子們一擁而上,全跟他身後,不知躲哪去了。
完了,你兒子給混社會的拐跑了。陳麗娜說
聶工看著那一幫孩子,眉頭也皺起來了:「這叫什麼,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給一點就行了,這是想幹啥?
「你知道嗎,原來的孩子們,有個上山下鄉,都還有地兒去。這些年孩子多了,就業缺口又少,能進個廠子上班,有固定工資,也有社會地位,姑娘們趕著嫁,小伙子們也穩定。要沒個固定工作,比如家庭不幸福,或者父母不在了的那種,一個個的,可不就出來偷雞摸狗,混社會了?而你兒子啊,天生就能吸引這種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