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泊驟然停住:「我第一次易感期都會長一點,下次我會忍忍。」
吳榭收回了眼神,他踉踉蹌蹌地下了洗手台,雙腿酸軟,眼看著快要摔下來了。
寧泊立刻上前穩住了他的身體。
吳榭開始洗漱。
寧泊乖乖地在一旁站著,將吳榭帶過來的電動牙刷拿出來,擠上牙膏遞給他。
吳榭一面刷牙,一面含糊不清道:「我還以為你是裝的呢。」
寧泊鬧了個大紅臉,被吳榭這麼一說,愣是半天沒敢說一句話。
吳榭瞥了他一眼,漱了漱口:「果然是裝的?」
寧泊低著頭:「裝了一點點。」
「還算誠實。」吳榭對於他這個答案還算滿意。
想起來自己昨天晚上被欺負成那個樣子,他就恨的牙根痒痒,有意想要看寧泊害羞的樣子。
他索性打破砂鍋問到底:「你裝了什麼啊?」
「我裝作自己非常理智的樣子,因為我怕真的忍不住,會,會。」寧泊眼尾通紅,睫毛微微顫動,耳垂都快要滴血了。
「會怎麼樣?」吳榭抬眼看著他。
「會徹底標記你。」寧泊就像一塊大石頭落地一樣,終於將心裡話說出來了。
但是與此同時,他的臉也格外滾燙。
吳榭勾唇,抬手拉過他,寧泊乖乖的低著頭,吳榭在他臉上抬手蹭了蹭:「一句話而已,又不是真的標記,臉就燙成這樣了,以後讓你徹底標記我的時候,你是不是還要燙死我啊?」
寧泊猛然抬眼,不可置信地盯著吳榭,喉頭微動,眼睛充滿了愕然和驚訝:「你,這是,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隨口說說,好話不說第二遍,不懂就算了。」吳榭說著轉身就要走,
寧泊握住了他的手腕,眼眸亮燦燦的,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榭哥,你的意思是,給我,給我機會了?」
「我早就給過了啊。」吳榭沒好氣地瞪著他:「昨天晚上我就給了你機會,我說只要你開門,我就是你男朋友了,但是機會你自己沒有把握住。」
寧泊眼帘垂著,眼底滿是失落和痛苦。
「知道錯了嗎?」吳榭看著他問。
寧泊現在後悔的要命,恨不得穿回去給當時的自己兩耳光。
他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你這是什麼意思?」吳榭被他這舉動給氣笑了。
「覺得自己沒錯是吧?」吳榭問。
「我當時,只是怕傷害你。」寧泊的聲音越來越弱,帶著滿滿的自責。
「可是你還是傷害我了啊。」吳榭抬手捏著寧泊的下巴,逼著他看著自己:「你昨天晚上差點讓我下不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