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松院,弘曆隔著斗篷,才發現這裡似乎比福晉的四喜院還安靜,開門的奴才見了蘇培盛也不過用壓得極低的聲音說了幾句話,然後一行人又沙沙的走了幾步路,隨後就聽見蘇培盛恭敬地說,“爺,四阿哥接來了。”
隔了有一陣,裡面才傳出個清冷的聲音,“抱進來吧!”
吱呦一聲門打開,然後便是請安聲,待到有人將扣在弘曆腦袋上的斗篷掀開,一張白臉便湊在了他的眼前,便宜爹臉色一般,看樣子並不高興,甚至還有些郁燥,使勁揉了揉他的腦袋,然後又扯了扯他的腮幫子,弘曆被扯得疼了,趕忙大大的叫了一聲,“阿瑪。”
便宜爹似還是不太高興,嗯了一聲算答應,然後吩咐道,“放著吧,你們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夜闌之毒乃杜撰,勿當真。
12、四爺睡一次
弘曆卻是糾結得很,想著上次兩人獨處的時候,便宜爹如何對自己的,心中一千萬個不願意,可是想著他要找穿越者這事兒,他卻也巴結著便宜爹,只是他還沒想清楚呢,這堆奴才們竟是退得gāngān淨淨,蘇培盛還回身過來將門死死的關好了。
弘曆瞪他一眼,我記住你了!
雍親王顯然將他的表qíng全都看進了心裡,伸手就將他放到了chuáng上,弘曆還以為他要gān些什麼,誰知道這傢伙竟是伸手就脫他的衣服。小混混哪裡肯從,當即掙紮起來,趁機還踹了雍親王幾腳,算是報仇了。
可惜的是,就算雍親王長了個白白嫩嫩的身子,他也是個成年人,一歲的小混混在掙扎無果的qíng況下,被剝了個jīng光,他的便宜爹還一臉不屑地彈了彈他的小jījī,衝著他道,“不准尿chuáng,否則把你扔出去。”
隨後,就拿出了件小衣服,試圖替他穿上。小混混眼睛抽抽地看著那件衣服,跟上次的老虎衣八成是同一家做的,只是這次是件白兔衣,兩個毛耳朵,還有個短尾巴,渾身毛茸茸的,小混混顧不得羞,撅著屁股向著chuáng里爬,他都十五了,才不要穿。
雍親王轉回頭一瞧,就看見了那小子撅著白胖的屁股,揮著藕似得胳膊腿,向著chuáng裡面爬呢!像個會動的麵團子,若是揉一揉不知什麼感覺,這想法一出來,他的手便伸了過去,捉住了弘曆的右腳,使壞地往回拉了兩步半,將那小子拖了回來後,又鬆了手。
就瞧著那小子愣了一下,他還以為會哭,沒想到竟是以更快的速度向著chuáng里爬去,雍親王只覺得好玩,又想著屋中暖和的很,凍不著他,便伸手又將弘曆拖了回來。
小混混接著向前,再接著被拉回來,再向前,再拉回來,就算是個傻子,也知道那是他便宜爹逗他玩呢,當即回過了頭,直挺挺地與雍親王面對面對視,奶聲奶氣地從嘴中吐出五個字,“阿瑪欺負人!”
這倒是將雍親王逗樂了,剛剛的郁燥之氣也消失了不少,並沒有哄他,反而拿手在他頭上點了一下。弘曆雖然沒有弘晝那般胖,可也被鈕鈷祿氏養的極好,此時又正是坐不穩走不穩的時候,不過一推,整個身子便向後仰去,在chuáng上打了個滾。
這孩子顯然嚇了一跳,起來後第一反應竟是左右四看了一下,發現無事後,吐了口氣,然後很不高興地撅著嘴瞪了他一眼,連話也不說了。雍親王剛剛玩上了癮,怎會罷休,順手就去戳他的小肚皮。小肚皮上足足有三層ròu,軟嘟嘟的,順便還多摸了幾把。
弘曆顯然是生氣了,這次竟是轉過了身子,用ròuròu的後背對著他,意思也很明白,我躲起來,不准你摸了。這個委屈樣倒是取悅了雍親王,他忍不住地笑了起來,弘曆聽見了,低頭小聲嘟囔,“阿瑪壞!”
雍親王笑得聲音更大,順手就將ròuròu的孩子抱了過來,捏著他的小臉虎著臉嚇唬他,“你敢說爺壞?小心爺將你扔出去!”說著,他竟是夾著他向著大門處走去。
剛剛連翻跟頭都沒事兒的弘曆這次卻是真被嚇著了,小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胸側的衣服,一雙大眼睛眼淚汪汪地看著他,嘴巴里求饒,“阿瑪,阿瑪,嗚嗚嗚……”
真的哭了。
莫名的,雍親王心qíng又好了些,走回了chuáng前,替他擦了眼淚,將那身兔子衣服笨手笨腳往他身上套,嘴巴里還凶道,“老實點,要不穿,要不扔你出去。”
弘曆哽咽著點頭,似是被嚇得連動都不敢動,任由他擺弄。其實心中想的是,媽蛋,哄個大人可真難,待到老子大了,一定也要將你這樣那樣的脫來脫去,願意脫幾件脫幾件,願意穿幾件穿幾件。
雍親王:“抬頭,戴上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