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兒耍無賴:「不放!你都不告訴我你要去截兵,你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心上。」
眼看著不遠處的暗衛們要走過來,陳孽無奈,將三兒帶進了房間裡。
陳孽一想到一年不能見三兒,心中還是有些失落,也沒訓斥她不能當著外人的面對著一個男子摟摟抱抱。
三兒苦著臉,「你一去又要數月,我數月不能見你,且又危險。」三兒猛的瞪大了眼,著急的道:「不行,你還是不能去!」
陳孽知道她害怕什麼,他第一次展露自己的溫柔,微微屈膝與她平視,他一想起只要過了這一次,以後就可以和她雙宿雙飛,他就想日子快點的到來。
陳孽回神,緩緩的伸出手,用指腹溫柔的摩挲著她紅著的眼,柔聲說:「別哭了,嗯?」
三兒一想到危險重重的戰事,她還想說什麼,陳孽寬慰:「你等我回來,最快一年,最晚一年再多半載,等我回來,屆時你二十芳齡,如若還想同我在一起,那麼,我就會不顧一切娶你,好不好?」
三兒本傷心的很,聞言,滿眼的震驚...她忽略了陳孽的暗示,一心只想著他後面的那句:我娶你,不顧一切。
他...陳孽...陳孽是在和自己表露心事嗎?
三兒張了張嘴,小聲問:「陳孽...你...你的意思...」
陳孽直起身,有些羞澀,又故作鎮定的回答:「嗯,就是三兒想的那個意思。」
三兒有瞬間像是被天上的餡餅砸中頭腦,她愣了片刻,立刻回神,不放過這等好機會,她紅著眼笑著對陳孽說:「那我要做什麼你也不許說我不自重。」
陳孽疑惑,「什麼...唔」
三兒飛快的用自己的唇貼住了他的唇,轉瞬即逝,留下來的悸動卻一直保留在兩個人的心中,在往後的歲月里,一直懷念在心,時不時拿出來感受一番,感受一下,他們還在彼此身邊的那種不可言喻的溫暖感。
出發當日,陳孽為了不讓三兒傷感,天未亮就出了城門。
噠噠噠...
身後傳來馬蹄聲,陳孽心頭一緊,身後響起聲音:「陳孽——」
陳孽坐在馬背上,聞言,立刻扭頭,看見的就是穿著一件素白的外衣騎著馬奔他而來的三兒。
陳孽在這一瞬間,有不想出去截兵假死的念頭,但是為了以後,他必須這麼做。
三兒快馬加鞭的趕到了陳孽的身邊,一雙眼紅透了,控訴:「你不是說等我送你的嗎?你怎麼說話不算話。」三兒抽噎了一下,想起什麼,繼續哭著說:「那你說的那件事,你說你回來就娶我,是不是也是不算話的?」
陳孽無奈笑笑,在城門下,將所有的人遣下去,他起身下馬,三兒怕他用輕功走了,立刻跟著下去。
陳孽索性勇敢一次,在城門下捏起三兒的下巴,輕輕的,借著天邊要交替黑夜白天的天空,微亮的黑夜下,近乎虔誠的低頭,吻上她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過了好半晌,陳孽放開,三兒紅透臉,她微微嘀咕:「好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