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這個院子裡,除了他之外,沒有一個下人。
而他也知道主子在房裡究竟gān了些什麼。
寵愛?吳書來譏笑一聲。除了嫡福晉,主子不會寵愛任何人。不,也許不是寵愛。這十一年來,除了主子外,再沒有人能比他更清楚主子對福晉的感qíng了。一個男人要怎樣將一個女人放在心上,才能無怨無悔的做到為她守身如玉?
想到這個詞出現在主子身上,吳書來至今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的主子可是未來的皇位繼承人。雖然雍正爺還沒有下詔書,可朝堂里誰人不知道主子是隱形的太子爺?他的主子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可他的主子偏偏只看上了一人。並且十幾年沒有任何的改變。不,或許還是有改變的。主子對福晉越來越上心了。只要是關於福晉的事qíng,主子都會親歷親為,事無巨細。
有時候,吳書來會同qíng可憐主子。他覺得主子完全可以不做到這樣的地步,福晉既然已經是主子的人了,不管主子對福晉是好是壞,福晉都只能坦然接受。
可是,當有一天,他看見主子和福晉攜手坐到亭子裡賞花的時候。微風拂過,將一片桃花瓣chuī落到福晉的鬢髮上,主子伸手將花瓣捻起。他看見福晉握著主子的手,對著主子莞爾一笑,眼睛裡都是主子。那一刻,他覺得這世間再沒有人能美得過福晉。那一刻,他覺得福晉對主子也是一樣的心qíng。那一刻,他從主子的臉上,看到了滿足與幸福。
也許在外人看來主子做的事qíng有些可笑愚蠢。但是,他的主子卻樂在其中。為了福晉,他的主子可以付出一切。不知道為什麼,吳書來就是有這樣的一種感覺。
房裡的喘息聲漸歇。吳書來直起身子。他知道主子馬上就要叫他進去了。
“吳書來,進來。”弘曆遊戲慵懶而沙啞的聲音響起。吳書來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弘曆躺在外間的軟榻上面,衣衫整齊,只有髮絲有些凌亂。
“拿去。”弘曆將一個管狀的陶器jiāo到吳書來手裡,如果顧清曉看見這樣東西的話一定會有些驚訝。它的形狀竟然類似於現代的注she器。只不過,它的個頭比注she器大多了,且針管上粗下細,細的那部分只有是指大小,卻有手掌那麼長。看著有些畸形。
吳書來接過東西後快步進到了裡間。
弘曆穿上鞋子,撣了撣衣擺,走出了屋子。
他的子嗣到底還是單薄了些。兩年了,是該有新的生命誕生了。如果笑兒肯再為他生個孩子就好了。說什麼要等那兩個臭小子長大些再生。一個十一歲,一個八歲,還不算大嗎?他知道笑兒是擔心有了弟弟妹妹後會照顧不好兩個臭小子。笑兒對他們也太好了些。不行,他還得再磨磨,最好今年就能讓笑兒懷上。
“嘎吱”一聲,弘曆回頭,看見吳書來正將房門關上。
“處理gān淨了?”
“回主子。已經處理好了。”吳書來手裡抱著個檀木盒子,盒子裡裝的正是才剛剛被使用過的管型陶器。
“嗯。走吧。”弘曆轉身向自己的院子走去。讓他一個大男人做這樣的事qíng,到底還是有些不qíng願的。他明明可以抱著笑兒躺在chuáng上呼呼大睡的。哎。希望這樣的日子可以早點兒結束。
一個月後,格格陳氏和huáng氏都相繼傳出懷孕的消息。顧清曉知道後只是笑笑,按份例打賞了兩人。
她一直對於弘曆讓那些格格們懷孕的手段很好奇。顧清曉不敢完全相信弘曆能不碰那些格格們也能夠令他們誕下子嗣。兩年前,在蘇氏和金氏懷孕後,顧清曉還是忍不住暗中招來了吳書來問話。雖然她總是說服自己,讓自己相信弘曆。可到底,她還是不安的。
從吳書來那裡得到的消息讓顧清曉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心qíng來面對弘曆。她覺得弘曆很傻。她對弘曆感到愧疚。更多的卻是感動。弘曆真的做到了他許諾的一切。也是從那天起,她將更多的心思放在了弘曆身上,弘曆在她心裡的地位,甚至不下於兩個兒子。
這天晚上,弘曆宿在顧清曉院子裡。
沐浴過後,兩人都靜靜的躺在chuáng上。弘曆將顧清曉抱在懷裡,讓顧清曉趴在自己的胸口,一隻手在顧清曉的後背緩緩的撫摸著。
“笑兒,我們再要個孩子?嗯?”弘曆親吻著顧清曉的額頭,只要一逮著機會他都會對顧清曉說這樣的話。
“好——”
“呃?你同意了,笑兒?”本來還想著怎樣說服妻子,這個話題,他提過很多次了,可每一次都被顧清曉回絕,沒想到今天他才剛剛開口,顧清曉便慡快的同意了。
“怎麼?你不願意?”顧清曉抬起頭,好笑的看著錯愕不已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