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三田皓太一本正經,認真嚴肅的說,「就和花澤前輩的劇本一樣,扮演的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孩不小心擦傷,被埋在了廢墟中求救。我的劇本是想要自殺的男性,多次自殺未遂,正準備第六次自殺的時候,發生了敵人襲擊事件,我的脖子被繩子綁住纏在高粱上,無法呼吸,必須爭分奪秒搶救我的性命。在被救助的過程中,我要多次騷擾參加演習的英雄們,不願意配合——這個就是我的劇本。」
三田皓太一邊說著還一邊解開了脖子上的白繃帶,指著一圈紫紅色的傷痕說,「這個就是我上吊後的化妝痕跡,哎呀,不虧是官方的化妝師,化妝的十分惟妙惟俏,就好像真的那樣呢。」
花澤朝日看到駝色風衣口袋裡面漏出的一角麻繩,默默的閉上了嘴巴。
從事這一行一年的花澤朝日第一次見到如此困難的劇本,劇情堪稱獵奇,化妝師也幫剛剛入行的人畫了一個逼真的妝。
「辛苦了,三田。這樣的劇本一定能夠拿好多薪水的,做完這一次記得回去吃一頓好的好好犒勞自己。」
「這是當然的,花澤前輩。」
不知道是不是花澤朝日錯覺,他總覺得三田皓太的眼裡划過了幾分笑意。再度回頭認真看了下又好像沒有。
花澤朝日的劇本就好像三田皓太說的那樣,是一個十分簡單的劇本,一般職業受助者只要擁有受傷時應有的反應、以及前後因果的劇本設定,其他的全靠臨場反應,基本上不需要有過多的準備,畢竟並不是職業演員,越是熟練的職業受助者,在拿到劇本的第一時間就能夠上場了。
花澤朝日輕車熟路的帶著三田皓太去到了演習場前的準備室,還唯恐三田皓太拿了那麼難的劇本會緊張,「第一次上場難免會有緊張感,對於兼職人員中山先生對演習的要求不會特別高,要注意自己的安全,避免真的窒息而死。你可以去請教一下房間門口的工作人員綁繩技巧,他們在這裡工作很長時間了,什麼都會。」
三田皓太點了點頭,卻沒有動身。他左右看了下,看到房間裡面的小黑板,寫了不同的名字與等級,在最[困難]等級那裡有好幾個名字,然而在最困難的上面還獨自寫了一個[煉獄級別],那裡畫了好幾圈紅色的粉筆,圈住了花澤朝日的名字。
三田皓太詫異了一下,因為花澤朝日的劇本他剛剛看過,他拿的是一個輕傷的劇本,救助程度並不困難,簡單的擦傷甚至可以直接忽略,只要稍加安撫就能夠直接帶到安全區。
花澤朝日注意到黑板上那個刺目的名字,他低咳了幾聲,「不要太在意那個排名,基本上都是同事寫來開玩笑的。」
等三田皓太在演習正式開始的時候,他毫不懷疑那個排名的真實性。
花澤朝日當之無愧的煉獄級別。
花澤朝日身高在163cm,在這個個性縱橫的世界裡面更是略顯矮小,扮演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完全沒有問題。
他的皮膚很白,像雪一樣,化了妝之後撲了一些灰上去,看著狼狽不堪,就像是一個深受災害侵害的無助孩子。為了增加少年感,化妝師給他準備了小短褲,在寬大的褲腿下露出了的兩條腿,在大腿上畫上了一層薄薄的的「鮮血」,營造出鮮血從上方慢慢流淌下來的錯覺感。
他聽話的趴在了指定的地方,慢慢等待參與演戲的小英雄們營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