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一個聲音十分清朗的小哥哥,他穿著一身遊戲機廳的工作服,露出爽朗的笑容。他搖了搖手中的狗崽玩偶,放到了桌面上。
小哥哥好像沒看到花澤朝日橫眉豎目的樣子,「釣了很久了吧。」
花澤朝日一愣,慢慢的把不快的表情收起來,尷尬羞赧的說了一句,「謝謝。現在遊戲機廳那麼好的嗎,釣不上來還會送玩偶。」
「沒有這種服務。」男生把狗崽往他的那邊推了一下,剛好放在了花澤朝日的正前面,「一個人不是很寂寞嗎?」
他把玩偶送給了花澤朝日之後,就揮了揮手轉頭就走,好像也沒有做什麼特別的事情。
不是遊戲機廳的工作怎麼忽然送他玩偶,他又不是女生,怎麼可能拿玩偶跟他搭訕。
花澤朝日糾結地咬著吸管,一直直溜溜的盯著面前的玩偶。
黃色的秋田犬,脖子上還幫著一顆叮噹,露出一條粉嫩的舌頭,朝著他露出可愛又無害的笑容。
他伸手捏了一下柴犬粉紅色的肉球,還沒有細細感受玩偶軟綿綿的觸感,狗崽玩偶就被人捏著頭拿了起來,可愛的臉蛋都被他捏的變形了。
太宰治把狗捏到自己的旁邊,與臉蛋持平,他哀怨的眼神控訴花澤朝日,好似他是個負心漢似的。
「干、幹嘛。」
花澤朝日被看的渾身不自在。
「你是狗派嗎——朝日。」太宰治把聲音拉的很長。
花澤朝日平白覺得如果說他是狗派的話,太宰治這個人就會露出宇宙無敵嫌惡的表情,從此退避三舍。
可、這個狀態下,說他是狗派的話,好像也點不下頭。
「不是……我是貓派。」
「哇、那太好了。」
「什麼……?」
「那這樣我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把這隻超討厭的狗崽丟掉了。」太宰治隨手把玩偶放到桌面上,讓它背對著花澤朝日。
好歹也是別人送給他的東西,隨手將他人的心意踐踏——
他猶豫的看了一眼秋田犬黃色的背影,再看了一下向他伸出手的太宰治。
太宰治沉默了一下,他哀怨的說:「結果你還是那種出了軌的男人,嘴上說著不喜歡,身體卻還是很誠實嘛——剛剛你給我的硬幣我還留有一些,我給你釣一個玩偶。除了汪口以外的都可以,貓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