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顧自的,不顧一切的咒罵。
「明明對目前社會隱患最大的犯罪者,你們這群自私自利的傢伙,為了表面的和平與政府、警察的顏面,將犯罪者的所有情報隱瞞下來。憑什麼?為了一文不值的東西,居然放在人命的天平的旁邊。你們問心自問,配得上[正義]兩個字嗎?無辜被陷害的嫌疑犯管沼龍生早早死去,沒有人知道他何其無辜。但凡有常人偶爾提起他的名字,都是[啊,七年前的那個連續殺人案件的犯人嗎?死的大快人心。]」
最無辜的人,從未做過殺人的事情,死前滿心怨懟,死後但凡被提起名字,都是[死的大快人心]。管沼龍生,一個本來不應該死掉的人。
「為了辦案的順利,本來只是路人、哥哥為了案件儘早能夠結束,站了出來,不厭其煩的告訴你們,他所看到的一切。」伊達俊介哽咽的吐出了[哥哥]的讀音,許久不曾說出來的讀音,顯得陌生,「但是最後的結果是什麼,他被無辜的殺害了。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不應該死去的管沼龍生和我的哥哥成為了案件的犧牲品,到了最後,與案件相關的所有人都因為警局的放任,全員死去。」
即便伊達俊介再怎麼發出怒吼,試圖將所有人的同理心喚醒起來。
本來最應該受到伊達俊介譴責的警員們,早早死去。現在還站在這裡的警察們,仍舊堅信著自己心中的正義。
「即便如此。」
花澤朝日目光正視表情糟糕的一塌糊塗的伊達俊介。
「這也不是你殺人的理由。執念使你成為了你最討厭的人。」
「如果我不去做,誰去做?指望無用的警察嗎?」
「就好像江戶川亂步偵探,推理出了所有的一切。遲早有人會洗清所有的冤案,沒有正義會選擇放棄。」花澤朝日目光灼灼,他說,「就好像當年的母親一樣,一定會有人站在出來。」
他應該認識伊達俊介的。
花澤朝日在聽完了伊達俊介的所有話,他的腦海只留下這個想法。
他應該認識的,然而伊達俊介在花澤涼講述的事件中,花澤涼甚至不記得他的名字。在花澤朝日的記憶中,只留下一個在警局中因為悲傷開口辱罵的男孩印象。
他更清楚的是關於伊達俊介的哥哥——伊達涼太。
當年提供證詞後,被無辜殺害的證人。
花澤涼曾無數次的講述過關於作為警察以後,最難以忘懷的一件大事件。也是花澤涼被迫咽下一口不能夠忍耐的一口氣,一直到了退役了,花澤涼都還在惦記這件事。
如果媽媽來到了這裡,被迫聽到了伊達俊介所訴說的一切,一定會夜不能寐。
不讓母親知道這件事情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