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猛然間轉醒,他低頭看向懷中,就見寶珠睡得安詳,那珠子垂落在chuáng鋪之上,襯著龍鳳喜燭瑩瑩發光。
胤禟不敢相信這等玄幻之事,他定睛細看,光芒就沒有了。
這一晚的夢境著實震撼了他,哪怕早就知道盤古天開女媧補天的典故,他也沒往福晉身上想,如今受了點撥細細想來,還真是每一樣都對得上。
寶珠生在三月十五,正是媧皇誕辰;寶珠很會釀酒,媧皇化甘露為酒,賜凡間;寶珠有顆玄之又玄不似當世所出的珠子,同補天石別無二樣;最最驚人就是夢境中的那張臉,一模一樣,真的一模一樣。
講道理,換個人來只會覺得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心裡想得很,夢見福晉不正常?
胤禟顯然不是一般人,他在心裡蓋了戳,覺得福晉就是媧皇轉生,才會那麼可人疼。
這會兒丑時剛過,哪怕是平日裡,也還能睡上一個時辰。正逢大婚,皇上給他放了幾天假,時間大把的有,胤禟卻睡不著。他眼裡全是新娶的福晉,憐愛不已,中意非常。
卯時一刻,寶珠迷迷糊糊醒來,睜眼就見胤禟盯著自個兒,當下一怔。
“爺這就醒了?”昨晚那麼賣力不多睡兒?
胤禟沒聽出她弦外之音,一手攬著寶珠纖細的腰,一手勾起chuáng鋪上的珠子,問說:“昨晚硌得我生疼,怎麼睡覺也不見取?”
寶珠往他肩上蹭了蹭,因著還沒完全清醒,聲調有些低,睏倦而慵懶:“額娘說這是我打娘胎裡帶出來的,出生的時候就握在手心裡,全賴它我才得名寶珠。額娘生怕我給弄掉了,特地打了個赤金的嵌套掛在脖子上,十數年沒取過,硌著爺真是對不起了。”
這道歉全然沒有任何誠意,不過沒關係,胤禟讓前半句吸引了注意,最後就跟沒聽見差不多。聽過寶珠解釋,他越發相信自己的猜測,只覺得自個兒這福氣真是大了去了,哪個兄弟都比不上他:“既有這樣的來歷,它有什麼功用?”
“我戴著百病全消,到今天連風寒也沒生過,這樣算不算功用?”
胤禟早先就有心理準備,倒沒受到什麼驚嚇,只覺得那還真是好物。
百病全消啊。
兩人咬了好一會兒耳朵,胤禟提醒她切莫讓旁人瞧見,也別讓人知道來歷……像從前那樣瞞好了。
寶珠點頭,說了這麼多都清醒了,她撐著從胤禟懷裡起身,準備換人進屋伺候,卻讓胤禟從身後攬著親下來。雙唇相抵,靈舌jiāo纏,不多會兒就忘了今夕何夕。
胤禟只覺得福晉好似蜜一般甜,攬著就不想放手,他越親越興奮,熱騰騰硬邦邦的棍子就抵在寶珠臀上,使人雙頰羞紅。
寶珠身上軟綿綿沒什麼力氣,還是伸手推了推胤禟:“該起了,別鬧。”
胤禟低笑出聲,湊在寶珠耳邊說:“我這樣怎麼起身?好福晉,幫幫爺。”
……
……
寶珠恨不得咬他一口,她也的確咬了,往胤禟肩上留了個頗深的牙印,同時讓這色胚引著往下頭伸手。這麼羞人的事寶珠哪gān得出,她趕緊把手往背後藏,卻讓胤禟握住動不得。
他還在耳邊色氣說:“福晉,好福晉,你再躲爺就把你gān死在chuáng上。”
行,你贏了。
寶珠瞪他一眼,這才伸手握住他兄弟,輕輕握緊,前後擼動。
胤禟像是對這力道不滿意,就著握住她的手,引著她上上下下,寶珠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又想拖著胤禟一道兒上天,她羞憤至極卻還是跟著胡鬧了一刻鐘,讓白濁噴了滿手。
釋放過後,胤禟靠在她身上,緩了好一會兒才又讓人打水來,又把丫鬟婆子全轟出去,說要親自伺候福晉更衣。
胤禟說到做到,抱著寶珠洗了個gāngān淨淨,又親自挑了嫣紅肚兜配上同色旗裝,還給那雙白玉小腳穿上襪子並小巧jīng致的旗鞋。寶珠也不能gān坐著讓胤禟伺候,她自個兒收拾妥帖之後就學著胤禟那樣為他更衣,穿得整整齊齊才喚天冬進來,梳頭上妝。
胤禟就是來搞事的,看兩把頭梳好了,就說要替寶珠描眉。
九爺和九福晉的閨房之樂,誰也不敢攔,房裡伺候的丫鬟只能低頭候在一旁,由著他去。胤禟就像是別家福晉花錢請來的救兵,將寶珠好好的柳葉眉描成了柳葉上兩條粗黑的毛毛蟲,他描完笑得直不起腰,寶珠對鏡一照,回頭就往胤禟腰間擰了一把。
“天冬你來,給我畫jīng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