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訝然道:「這麼自信?想好改成什麼名字了嗎?」
「你!」程月差點脫口罵出來,想起班主任就在前面才硬生生壓了下去。
任意輕輕搖了搖頭:「論裝無辜、裝可憐,你差得遠呢。在我遇見的人里,你是演技最差的。」
沒等程月說話,她又接了一句:「也是最沉不住氣的那一個,你怎麼知道最後一定是你贏?」
程月看著她鎮定自若的模樣,忽然也在心中升起了一絲不確定。
但是不可能的,監控中什麼也拍不到的。而且她在老師眼裡從來是乖巧的好學生,成績好,性格也好,老師肯定不會覺得是她撒謊。
她都是想好了的,挑沒有人的時間進去整許寧。如果許寧回到班級里指責她,她就裝成是許寧心思深沉故意誣陷她,不管是同學還是老師肯定都是偏向她的。
任意微微一笑:「真正的痛苦和絕望是從來沒有人相信你,有苦說不出。」
屬於許寧的記憶清晰無比,平日裡沉默寡言的女生無論怎樣辯解都沒有人相信她,全都認為是她欺負程月。就算有一兩個人覺得事實並非如此,也不想摻合到這種事情中來。
後來的日子是許寧一生最黑暗的時光,她的成績一落千丈,被班級里所有人孤立。程月依舊沒有放過她,只要她離開自己的座位,回來時或是作業丟失或是課本被塗鴉。去廁所的時候要挑最熱鬧的時候去,這樣才不會被程月堵在廁所里。
而只要她說那些事是程月做的,就會受到別人的冷嘲熱諷。
「又誣陷程月有意思嗎?」
「成績差長得又丑,只會嫉妒人家。」
「我覺得你們家孩子有點心理問題,建議帶去看看心理醫生吧。」
……
「是這段吧?」
「沒錯,就是今天中午的,大概就是這個時間。」
班主任和監控室里的人的對話喚回了任意的思緒,她收斂起情緒,和程月一起走過去看監控。
監控正好放到任意剛剛進廁所的時候,程月暗暗勾起唇角,心底那一絲不安被壓了下去。
但是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驚懼慢慢爬上她的面容,她低聲道:「不可能……」
監控中,在任意進去不久之後,程月出了教室,和程月自己說的時間一般無二。然而監控中在走廊上行走的程月手中卻拿著一隻水盆,她就這樣拿著盆,拐進了廁所。
任意這時開口道:「如果是我潑了程月的水,那為什麼是程月拿著盆進了廁所?她知道我想潑她水,特意幫我拿一個盆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