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個好感度怎麼看也不像是出於愛情或者友情,更像是對待一件珍貴的、新奇的物品。
任意淡笑道:「怎麼不怕?喪屍太多的話,我也沒有辦法應付的,畢竟我只有一個人。」
程久卻篤定道:「這種程度的喪屍,不可能傷得到你。」
任意錯手把硬幣捏成了一個團,她若無其事把硬幣收了起來,說道:「你好像比我還有信心。」
「當然。」程久平靜道,「我相信你。」
夏風拂過他額前的碎發,露出那雙深邃淡漠的眼睛,他仿若只是說了一句極為平常的話。
任意收回目光,幾天過去,他演技都是好了不少。
任意:【如果說喪屍跟他沒關係我都不信,他之前解剖的那個人,八成就是進化者。】
233:【等等,他不會也想要解剖宿主吧?】
任意摸了摸下巴:【那到不至於,我應該算比較珍貴的一種實驗材料,活體的價值比較大,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多天都沒動手。】
233:【活體價值比較大什麼的,聽起來更嚇系統了好嗎?】
任意:【你換一個角度,有價值就代表有得談,有得談就代表活下去的機率大一點。我覺得……】
任意瞥了一眼程久握著方向盤的手,骨節分明,顯現出一種不太正常的白,甚至能清晰地看見手背上青色的血管。
【我覺得,我可能打不過他。總之幫我看著他,有異動就告訴我。】
233應道:【好的。】
沒過多久,成排的房屋開始出現,商店、樓房也漸漸多了起來,他們快到x市的市區了。
「我們……」任意剛剛說出一個詞,前方的道路上多出了一個人,他從道路的一旁突然跑了出來,對著他們不住地招手。
程久微一皺眉,踩下了剎車。他問道:「要下車看看嗎?」
任意搖了搖頭:「說不定是像陶彥那種劫道的。」
陶彥坐在後排,往角落裡縮了縮沒敢說話。他這些天過得十分痛苦,沒有人打他也沒有人罵他,任意也沒剋扣過他的食物和水。他卻一點都沒感覺到放鬆,不知道為什麼,他每次對上程久的眼神都覺得自己看到的是某種冷血動物的眼睛。
而他自己則是一隻倉鼠,隨時可能被吞掉。也不知道何蘇怎麼能那麼輕鬆地和他說話,陶彥在心中吐槽道,她感覺不到危險嗎?
說話間那人已經跑了過來,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不過看起來體格不太好,有點虛胖,氣喘吁吁的模樣。
他敲了敲車窗,對程久道:「兄弟,能不能……」他話還沒說完,表情就忽然扭曲起來,驚恐地看著任意他們來時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