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汐:【但他不是可以信任的人,你還不如……】她說到一半,停了下來。
任意問道:【不如什麼?】
雲汐:【沒什麼。】
「什麼?」肖長澤愣了一下,皺眉道,「我以為那是小說里的東西。」
「現實中也是有的。」任意咬了口蘋果,事不關己一般地說道,「白晴一直經歷著痛苦,無法擺脫這種折磨,又經歷了一次失戀,為了保護自己,分裂出來我,讓我替她面對這一切。」
肖長澤顯然不太相信,上下打量著她。
任意也不在意,自顧自地把蘋果吃了,然後道:「沒什麼事我就走了。」
肖長澤道:「現在才下午三點。」
任意十分不負責任地回答道:「你哥說我隨時可以走,不算我早退。」
「你還拿著我的工資呢。」肖長澤皺眉道,「叫他肖長河。」
「好,肖長河。」任意攤手道,「你給的錢多你說了算。」
肖長澤追問道:「你真的是人格分裂?」
任意眨眼道:「我覺得我是一個獨立的人。」
她這麼一說,肖長澤反而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他本來和懷疑任意的話,然而在她說自己是一個獨立的人之後,他竟然開始相信了。
他擰著眉道:「也就是說,你的身體裡還有一個人格?」
「她睡著了。」任意道。
「可……」肖長河還想問什麼,病房門口響起了敲門的聲音。他表情頓時一變,看著任意道:「能不能別走?」
任意笑了笑,也配合地道:「不行……」她停了下來,走過去把房門打開,外面站著的是穿著制服的陸然。
陸然對她點了點頭,往病房裡望了一眼:「他想起來什麼沒有?」
任意搖頭:「什麼都沒有。」她也順著陸然的視線看過去,輕聲道:「肖長河前天也來過,他也沒什麼反應。」
陸然雙眉之間的紋路加深,他嘆了口氣,打算走進去進行例行詢問,即使明知道問不出來什麼。
任意跟在他身邊,問道:「一定要他回答嗎?」
陸然道:「傷他的兇手一直沒抓住,他就一直處於危險之中。就算是為了他的安全,也必須找到兇手。」
他把筆從記錄冊上拿下來,側頭看了一眼任意:「還有你的安全,如果找不到兇手,你的安全也得不到保證。」
任意愣了一下,雙手交握,說道:「我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