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明顯就不太正常,雲汐在心裡吐槽了一句,注意力卻放在另一件事上:【……騙不過?】
任意道:【他騙騙肖長河還行,肖長河也是將信將疑。騙他父親的話,我估計不太可能騙過去。】
【不過他肯定有後續的計劃,肖家肯定也不是想要把繼承人都弄死,不需要太擔心。】
雲汐道:【那天晚上的人是真的想殺了他。】
【所以應該是肖長河做的,聽陸然說,肖家家主有兩任妻子。】任意對著鏡子歪了歪頭,【如果是同父異母的話,很容易下死手。】
雲汐語氣涼涼地說道:【說不定也不同父呢。】
任意:【……有想法。】不過看肖長河和肖長澤的眉眼,兩個人應該是有血緣關係的,肖家主頭頂上應該沒綠。
病房門再一次被推開,進來的人是易洋,他手裡拿著一份文件。
肖長澤抬頭,看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沒有在任意那裡討到好。他扯了下唇角,問道:「她說什麼了?」
易洋道:「她說如果是合作的話,就請您親自和她談。」
第十八章 二重人格(十八)
肖長澤眸光發暗,低著頭沉思。易洋規矩地站在一側,恭敬地等著他發話。
良久,肖長澤才喃喃出聲:「親自談?」
他彎了彎唇角,露出一個惑人的笑容來,他道:「那就親自談吧。」
第二天任意進來的時候,就發現護工已經被遣走了。肖長澤安靜地坐在病床上,病號服的扣子沒有系好,露出一小塊細膩白皙的皮膚來。他一邊手臂的繃帶已經被拆下來了,袖子口往上挽了兩圈。
任意道:「胳膊好了?」
肖長澤道:「快好了,這道傷不算重。」
他抬起頭看著任意,狹長的眼眸幽深:「你說要和我親自談?」
他談起正事的時候,還真有那幾分意思。
任意卻道:「是你要和我親自談。」她看著肖長澤,淡淡開口:「現在不是我求你,是你求我。」
「既然是求人。」任意微微笑了笑,話語卻毫不留情,「也能這麼高高在上?」
肖長澤被她說得臉色鐵青,雖然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卻也能看出他的不自然來。他道:「我以為我們之間的合作,是互利互惠的。你現在也在肖長河的視線里,在他眼裡你就是我的人,他不會輕而易舉地放過你的。」
任意習慣性地拿起一隻蘋果,說道:「法制社會,我相信警察。」
肖長澤:「……」他咬牙道:「你就這麼相信陸然?」
任意把手中的蘋果拋了拋,對上肖長澤的眼神:「我覺得他要比你可信,至少他願意和我坦誠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