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確很了解人的心思。
劉弗陵立刻答應:「好。」也不知道鬼的身體有什麼異於常人之處,後心上的羽箭漸漸被鬼體自己擠壓出去了,疼痛也遞減直到消失,他拎著劍蹲在路口——兩堆陪葬品之間。
依然和竇漪房預料的一樣,沒有人來打他們。在兵力不足的時候,不會分兵去偷襲婦女和小孩。
在正面交鋒的戰場上,三人形成了嚴肅對峙。
嬴政看劉盈緊張的發抖,不由得嘆了口氣,心說這要是朕的士兵,早就扔出去種地了。現在真是沒得選。「你對劉邦和女人下不去手?」
「是,是啊。」
「對劉徹呢?」
劉盈想了想:「陛下,打劉徹我下得去手。」不論是輩分、關係還是還是投緣的程度,打他不留情。
嬴政示意他:「好。」他一抬手,當、當就是兩隻箭,都打在屏風上了。
沒辦法,要想打中屏風上那道一厘米寬的縫隙實在是太難。
劉徹猛地站起來,比屏風高了一些,拉滿弓一撒手。
嬴政面無表情的躲了一下,竟然躲晚了,被一箭插著臉頰劃了過去,血立刻就流了下來。
劉盈緊張的舉著弩,瞄準了站起來的劉徹,扣動扳機。
羽箭插著他的頭頂飛了過去,劉徹慌忙蹲了下去。
兩人一次聽見羽箭貼著腦袋飛過去的聲音,一股微微的冷風吹過臉頰,一種淡淡的鐵鏽味,似乎是血,又似乎是真的鐵鏽。
時間和空間在這一瞬間似乎都變慢了,忽然察覺到了生命的可貴和無法永恆。
這兩位以鐵血而著稱的皇帝還是第一次親身經歷戰場,親身經歷羽箭落在自己身邊的感覺。
和想像中的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同。
劉盈懊惱道:「我沒打中。啊!!陛下!!您」
「不要嚷嚷!」嬴政皺了皺眉頭,當然很痛,他也知道痛。可是傷在臉上,不能齜牙咧嘴,更不能大聲說話。他已經從一個嚴肅的人,徹底變的面無表情了。隨手用手帕捂住傷口,之前圍觀呂雉砍劉邦時得到了一些經驗,鬼受了傷很快就會正常恢復,而也不會留下後遺症,傷口沾上泥土也不用怕。
劉徹高呼一聲但沒敢露頭:「沖啊!嬴政被我射死了!」
寫入戰法的硬性規定打仗時有兩點必須吹牛,一個是自己一方人多,另一個是對方的大將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