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啟和劉徹只好集體抬頭望著房頂上的彩繪,不看不要緊,一看才發現……房頂上繪的居然是青銅器上的獸面紋,還都是齜牙咧嘴的。這房子得有近千年沒修繕了吧?畫風太古老。房頂的木頭好像有一點開裂?還是木頭的紋理?高祖打算做什麼呢?
父子二人對視一眼,態度很統一,不想工作。
劉恆還在頑強的假裝:「您知道了?始皇是什麼差事?兒子洗耳恭聽。」最近和鬼差學了個詞,叫和氣生財,他覺得這樣很好,休養生息繼續力量才好。
劉邦直接問:「我要是在路上打你,這兩排房子裡的判官會不會出來看熱鬧?」
「呃,不會,這門窗能隔絕聲音。」劉恆心說,這倒是妙計,如果被打的人不是我,我一定支持。高祖到底怎麼發現的吶?他憑什麼確認我一定知道嬴政的職位呢?莫非是……和駕崩前認為樊噲要謀反就派人去殺他一眼,瞎猜?「判官的工作很忙,晝夜不停,難得有回去的時間,這道房門如同宮門一樣,等閒出不去。」
劉邦嘆了口氣,掐著他後脖子的皮問:「我可是你親爹,劉盈叛逃過去,為的是扶蘇的美色,你不跟我說實話為的什麼?你以為爹靠什麼當上天子?靠的是慧眼如炬,我看人從來沒錯過。」
劉恆默然,他就是喜歡安靜平穩,別鬧,誰都別鬧。閻君的位置空懸,人皆嚮往,他也不例外。之前特意問了閻君,我有沒有在進一步的可能?答案明確,地府並不介意有一個當過皇帝的閻君,只要儉樸正直就行。說實話,儉樸正直這就是照著自己提出的標準吧?
劉邦又對他威脅了一會,重點是嚴禁不孝子對老父親隱瞞情報,尤其是為了外人隱瞞。再次警告:「你和劉盈劉徹不一樣,你可沒嫁出去。」
劉徹一個激靈,寒徹骨髓:「我怎麼了?有我什麼事?」
劉恆:「咦?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劉啟:「哦吼?」
局勢瞬間轉換了方向,夾在中間的二人眨巴眨巴眼,看著劉邦和劉徹對峙。
劉邦拿不出任何證據,但他就是覺得劉徹和他那個『男寵』一起走遠的時候姿態有點不對勁,一種想挽對方手臂還非要硬挺著男子氣概只能樓肩膀的狀態。呵呵一笑:「你自己心裡清楚。」
劉徹:這要不是我祖宗,我非得殺人滅口不可!
要想調查出這長長的小巷之中,左右兩邊近千的小門中,哪一個坐著始皇,這不難。雖然問鬼差時鬼差不肯指路,但還有一個辦法——在小巷口等!
這巷子只有一條,是死胡同,進出只有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