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哥哥~你好壞~~」劉盈困噠噠的暢想未來,到時候趙飛燕勒令他們修造宮殿,蓋不好不讓出去,劉欣對每一個人尖酸刻薄的挑剔一番,別人還不能打他,哇你太壞了。
憑著直覺找過來的呂雉在門外豎起耳朵,嗯?什麼?不至於這麼急切吧?扶蘇你這麼心寬?半年沒見,這麼有主見了?做事斬釘截鐵啊。
扶蘇:「還行吧。」飽讀詩書的人誰還不會韜略?
劉盈在水盆里洗了洗手和臉,對著鏡子照了照,這鏡子現在該磨了,乾脆換一個吧,挺好一個銅鏡都花成這樣了,日久蒙塵:「多虧我現在是鬼,要不然一定會累死。你現在看到那東西,像織布機一樣,大型改動我也不知道多少次。他想做的東西實在是太難,我呢,我貪功冒進,就跟來了。」
呂雉失望的推門而入:「扶蘇,你可把政哥嚇壞了。究竟怎麼回事?」
「夫人,請坐。那九條大罪中有五條確有其事……」扶蘇簡略的講述了一下:「我只好縠觫伏罪。多蒙閻君垂愛,讓我另領將作大監一職。」
呂雉問:「這事別有內情,你都跟我說清楚。誰羅織罪名?將作大匠反倒是升官了,怎麼回事?」
「此間,恐怕隔牆有耳。」
劉盈實在撐不住了,現在得拿手指頭撐著眼皮都撐不住:「我先睡了。娘…」在母親的大腿和扶蘇哥哥的大腿之間選擇了一下,滾到呂雉懷裡去睡了。
扶蘇先說了不確定狀告自己的人是曹操還是司馬懿,又說了自己的苦惱。「一個人獨處,無人陪喝酒聊天,心事無人知,才幹學識無處施展,現在寫的文稿多如諸子百家,只是沒有他們的深度。倒不是懷才不遇,而是懷才無用。」我懷疑我爹把我給忘了,我自己知道,帝鎮的日子不好過。
劉盈閉著眼睛滾到他懷裡去,眾人都是席地而坐,低聲密談距離又很近,他稍微一挪動就行。啊,我在墨子的帶領下拋家舍業的投入這個機器的研究中,忘了回家,忘了陪扶蘇一起談天嬉戲。我只顧著帝鎮無聊,研究這機器有意思,就忘了他也會覺得無聊。
「人生來崎嶇坎坷,又是曲高和寡,我和你父親互為知音。你和阿盈兩個人也是,阿盈不該離家不歸,幾次我回去都不見你,多虧扶蘇夠好,要不然你們分居幾年,你在回家時說不定要見到多少鶯鶯燕燕呢。扶蘇,你不必擔憂,政哥要是為你生氣,我就問問他,他怎麼自己不肯留在帝鎮中,讓你出去做事。他的耐性還不如你呢。」
「不敢當。」
呂雉伸手拍拍他肩膀,把劉盈扒拉到團成一團的衣服上去:「跟我來,他一聽這事兒,就急急忙忙的回來了,本來要去見閻君,聽說你無事,回家裡等你呢。」
扶蘇的氣息沉靜厚重,他在花園中沉思的時間有婦好皇后摸遍了所有柚子那麼長,方方面面都想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