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牆上新帖的告示:「停下,過去看看那告示,什麼事?」
一群人都圍著看,唯獨他坐的高於眾人,翹著二郎腿看的清清楚楚。
吼,武曌這個女人,真會搞事情,好一篇檄文,說的真暢快。
雖然寫的沒什麼錯,但寫出來就會引發巨大的矛盾,成為儒生們的公敵,被人翻出過往的言行來一一審視,她會給人誇大其詞捏造罪名,對方也會啊。雙拳難敵四手,她是不是覺得文人以前對她無可奈何,現在也奈何不得?以前是皇上對臣下,現在雙方雖然也有極大的階級差異,但沒那麼絕對。她也一定有不便見人的事。
但這有什麼關係呢?她又沒吹噓自己道德高尚,近乎聖人,或者賢良淑德什麼的。
「富貴險中求啊。」一邊念叨著一邊走到城外,叛徒新建的賭場『正德學府』就在這裡。「真他娘的諷刺,正德本來是個好詞,好的不能再好了,結果當了個活潑皇帝的年號,廢了廢了。正德學府,擱在唐宋元都是正經學宮,朱厚照之後,學的能是什麼玩意?養小動物?打架?」
牽牛人:「是嘞您吶。」
牛剛剛馱著他走到『正德學府』外面的樹林邊,這裡看起來是個被竹林環繞的小村落,實際上整個村子是一個巨大的賭場,還做了一點點偽裝。表面上以讀書和製作竹篾器皿、年糕為生,看起來清新淡雅,符合地府風尚,一邊讀書一邊自力更生,實際上竹篾代指銀票,年糕代指銀條。
劉邦翻身下了牛背,從包包里掏出一吊錢掛在牛角上:「在這兒等老子回來。」親自進去恐嚇那兩個叛徒,連以身犯險都算不上,哼。
「好嘞大爺,等您三天。」
他剛走到竹林之間七歪八拐的小路上,發現竹林中有人搭建了小竹屋,是為了放風的,現在被人劈開了。顯然是事情有變,但有可能是搶劫,在地府中搶劫賭場是不受法律約束的。又往前走了數步,看見裡面黑壓壓一片鬼差,幾十個人分成三人一組,被鐵索捆在一起,勒的和歐洲女人的束腰一樣。
當即一激靈,越發打起精神來,有人已經注意到他了,敞亮的走過去打聽:「這是咋啦?是制假販假還是偷稅漏稅?這麼大罪過?年糕里下毒了?」
鬼差:「你是來買年糕的?不是來賭博的?」
劉邦一臉單純正直:「不是啊,我家庭訓嚴苛,結婚後媳婦管得更嚴,酒色財氣樣樣不沾。」
旁邊相親屢屢失敗的鬼卒嘆氣:「你都有媳婦了,還要什麼色呢。」
「別說這些事。老兄你請回吧,不論你來幹什麼的,正德學府現在沒了。以後也不會再有,這些人涉及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