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又欣賞了一會兩個叛徒的慘狀,還有從地里挖出來的一瓮一瓮的金幣、金器,心情大好的回去。牽牛剛偷偷挖了一筐竹筍,剝了皮正在生吃,自己吃了嫩嫩的尖兒,剩下的餵牛,人牛盡歡。
「許願還挺靈嘛。」
兵不血刃的解決了敵對的賭場問題,回去可以恐嚇其他人,叫他們知道老子開賭場是天命所歸。
……
被京兆府逮住的儒生之中,總共有二百五十六人是收了錢去挑動是非。他們被審問出來,試著畫那些給自己錢的傢伙的畫像,現在都已經畫出來了。
二百五十六人畫的畫像歸攏出來,歸納總結,把那些畫技實在太差的鬼和臉盲的鬼排除在外,長得相似的重疊起來,匯總為一堆。之前這些人像是貢院的考生一樣,一人一間小屋,被嚴加看守禁止串供,互相之間無法交流,現在才帶出來辨認,相同的畫像歸為一個人,都覺得差不多是的。
總共有二十二張面孔。附帶口音和名字,口音沒什麼意義,只要多認識一點朋友,什麼地方的口音都能學會。
宋慈輕鬆的指著這些畫像:「名字或許是假的,但只要這人自認過,就能循著感覺找過去。又有畫像清晰可辨。一個時辰內把他們都抓回來。我知道你們已經忙碌了一晝夜,心裡頭緊張不安,等事情結束後,我為爾等慶功。」
鬼差們應諾而去。這時候可以用到鬼魂的感應了,目標越清楚,越好找。
……
武曌正和自己(翰林院)養的文人們談話,叫他們多提倡墨家。「你們各自寫辭賦,盛讚墨子製造的這秤。稱量人心道德,遠比誇誇其談來得好。閻君一向尊崇墨子,原來深意在此。」
他們開始大開腦洞:「一桿大秤,洗盡儒生鉛華,剝開衣冠,顯露禽獸真容。」
「何必枉費口舌。凡人事物皆可量化。」
「格物至知,莫過於墨家。淡薄恬靜,莫過於墨家。這程朱理學所說的天道,和天志明鬼差異又不是很大。」
武曌點了點桌子,覺得有點無聊,玩弄文辭並不難,但自己要窮究義理,真是不痛快:「自《大學》中寫格物致知,鄭玄做註疏『來善物、來惡物』,大為偏頗,死物能分善惡否?司馬光釋為『捍禦外物』,豈不可笑,從數術物理改成了道家心法,他怎得不寫無根樹叫人煉丹?程朱認為『窮其理也』,最為可笑。天因何而高,地因何而厚,四季流轉,草木生長各有不同,誰能窮盡其理?按這麼說,墨翟真是聖人。弘兒,你也種過地,蓋過房子,試著寫一篇。」
李弘起身應是。想起當年的經歷,還有自己種的樹木瓜果,種出來味道好的時候挺開心的,先送給祖先品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