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我可是你保鏢。」星期五在一旁適時說道,「要是發生什麼他想強暴你,我幫你廢了他幾把。」
顧葭被說的面色一紅,看了一眼星期五那西裝革履很是優雅貴氣的樣子,說:「什麼強暴,我不信陳兄會這樣,你把他想的太壞了。」他還是下意識的為朋友說話,哪怕他自己方才也在懷疑,「而且你說話也太……粗俗了,與人交往總這樣不好。」
星期五假意不懂:「三少爺您這是教訓我嗎?我哪句話說的不好聽了?」
顧葭張嘴就要複述『幾把』,可很快又反應過來,偏不滿足星期五,悠悠道:「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還望三少爺告訴我,我也想做一個斯文人呢。」星期五勾著嘴角,歪頭去看顧葭。
顧葭置氣般非不讓星期五瞧自己的表情,伸手就去推這人的臉,嚴肅的說:「你莫要玩笑了,我們才認識一天,你怎麼不說話則已,一說話連死人都要臊的活過來?」
星期五笑意更濃,點頭表示:「那是我唐突了,等熟了以後三少爺再告訴我,我哪句話說的不好聽,我改好不好?」
「孺子可教也。」顧葭說罷,也笑了,對星期五說,「謝謝你。」
「哦?怎麼又謝我?」星期五垂著眼睫,落下一片陰影在眼瞼上,讓人看不清他眼瞳藏了什麼秘密。
「我知曉你是故意這麼說來逗我開心,這點倒是和無忌很像,不過不必這樣,我總不至於被一個男的摸了就尋死覓活想不開,雖然感覺不太舒服。」
星期五大抵是沒想到顧葭坦率至此,思考了一會兒,問他:「三少爺你性情真好,可你好,別人不好,你不是總吃虧?」
顧葭搖頭,一臉『你想多了』:「天底下哪裡來的那麼多的斷袖?就算有,也不可能都被我碰上,我哪裡有這樣的魅力?」
星期五笑而不語。
「好了,不說了,我們進去吧。」顧葭和星期五這麼一討論,竟是當真什麼都不怕,反正就算要和陳傳家開誠布公,他又不是不占理的那一位,陳傳家更不是不講理的人,他怕什麼呢?
顧葭在心裡笑自己因為被輕薄了一下就瞻前顧後,說到底又不是自己成了斷袖,只光明正大地進去罷!
可顧葭一面走,一面又有些自我懷疑,他發現自己女士們雖然也一塊兒玩,卻從未對誰產生過好感,並且的確和男性走的更近,看見充滿男子氣概的英雄式人物更是喜歡的緊。
他一下又慌了,卻突然記起小時候在京城喜歡過一個女孩。
顧葭立即鬆了口氣,慶幸自己沒有那種見不得人的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