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行點點頭:「使得,我乾脆找個時間讓人抬八抬大轎去顧府,我就又出名了。」
陳傳寶疑惑:「抬轎子去顧府幹什麼?」陳二小姐還不知道自己哥哥兄弟們之間複雜的關係,對他們的印象停留在一塊兒給自己過生日那天,都合合樂樂特別好。
白可行捏了一把陳二小姐的臉,說:「我去娶你顧三哥哥你覺得怎麼樣?」
陳小姐皺了皺眉,以為白可行在開玩笑,說:「你怎麼也開這種玩笑?三哥哥可是正經人,賣屁股的都是下賤的戲子,怎能放在一起?」
白可行正要合陳傳寶這丫頭奮力辯駁一番,但隨即走廊傳來的爭吵和哭聲突然爆發,倒是惹得房間裡的白可行等人瞬間注意力都飄了出去。
白可行最先丟了果核走出去,靠在門口看戲,陳傳家緊隨其後,結果一眼就看見事件中心人物竟都是認識的。
那個很不客氣認為『我慘我有理』的弟弟正哭的鼻涕眼淚都混在一起,拽著王燃的手臂不讓走,王家的保鏢一個個兒果然是吃乾飯的,毫無用處,只敢去拽那個淚人,不敢打起來,生怕打到自家『少爺』,於是眾人亂成一團。
「你們恃強凌弱、包庇罪犯!還殺了我爸!要是今天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去告你們!啊……我的爸爸啊……你走的好慘……爸啊……」
「我姐被你們害得也快死了,你們還有沒有良心!貴人傑呢!叫他出來!我要和他當面對質!」
淚人弟弟喊得嗓子都破音了,結果被王燃發狠一巴掌扇過去,頓時坐在了地上,嘴裡都是血,懵然了好一會兒摳了摳自己的大牙,結果就把牙給拽了出來,連著很長的一條軟組織。
王燃皺著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對周圍的保鏢說:「把他嘴堵上,真是聽著我耳朵都要聾了。」
保鏢們圍成一圈,看著少量的圍觀人群,不少人都直接低下頭,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到,因此淚人被保鏢隨便找了塊兒抹布塞到嘴裡,也沒有正義人士出來制止。
待王燃讓保鏢將擔架上的死人——也就是淚人的父親——送去停屍間後,才走到淚人的面前說:「我最討厭看見男人哭,一天天的,跟個娘們似的,再哭我就幫你把多餘的地方剁了!」
淚人立馬忍住,憋的滿面通紅。
「很好,我王燃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雖然不知道你說的都是什麼屁話,但還是要解釋一番,好讓大家明白我也是清白的,首先你父親是巡捕打死的,我們可都是受害者,要找事兒就自己去巡捕衙門去。第二你姐姐的事情關我屁事,就那個叫元寶的在江老闆『行在』搓背的丫頭?我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而且貴人傑貴老大也正好在醫院躺著,你要找找他去,別在我跟前哭天抹淚,別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怎麼你了,那真是天大的冤枉,我對你可沒興趣。」王燃說著,拍了拍淚人的臉,「你姐姐倒是很漂亮,現在是也躺在哪兒嗎?帶我過去看看,好歹給我搓過澡,一會兒我幫你姐姐存個五百塊醫藥費,不用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