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人元豪聽見王燃的話,立馬不哭了,好像馬上就要死了的人瞬間又被塞了十年壽命,爬起來就能下地幹活,他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懂了。
王燃便擺擺手,讓保鏢鬆開對元豪的桎梏,道:「走吧,帶路。」
元豪用袖子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水和鼻涕,屁顛屁顛的走到前面,指著陳傳家和白可行站著的門口,說:「就、就這裡。」
王燃瞅過去,『喲』了一聲,笑道:「陳少爺,真是巧。」
陳傳家微微頷首:「是很巧。」
「陳少爺咋沒和顧小三一塊兒?他人呢?」王燃站在門口好像不怎麼著急去看裡面幾乎成了廢人的元寶姑娘,「對了對了,晚上不如一塊兒去歌舞廳?你是小三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了,這片兒我熟……」
『熟』這個字剛說完,就又眼睛一亮,好像看見了什麼稀奇古怪玩意兒的笑起來,說:「這不是白可行嘛?你啥時候回來的?我以為你被放逐到天津後就永遠都回不來了。」
白可行和這位王小姐不大熟悉,但曾經好歹是一個圈子裡的富貴人物,都是出了名的敢闖禍,所以經常有些人把他們放在一塊兒比較。
年輕時候的白可行白二少十分不滿和一個小女子放在一塊兒相提並論,直到某天聽說這位小女子搞了一個總長的姨太太,把人給搞得要和她私奔,白二少不得不服。
許久沒見,這位王小姐已然成了王少爺,走到哪兒都是男人打扮,玩的、用的、喜好也同一般男人無異,如今光看外表也看不出什么女扮男裝的尷尬,能說是一位比較矮點兒、模樣陰柔點兒的男人了。
「怎麼,我回來你還要鞭炮齊鳴給我整一個車隊歡迎不成?」白二少挑眉,早已完全沒把王燃當個女人了。
王燃拍了拍白二少的肩膀,說:「這也不是不行,我能給顧小三做歡迎會,你順帶沾沾他的光哈哈。」
白可行慢慢揮開這人的手:「得了,小葭現在家裡一團亂你不知道?別成天叫他出來玩,他現在和你那些狐朋狗友玩不到一塊兒去。」
王燃沒在意,徑直走進去,期間多看了一眼陳傳寶,然後才走到元寶的病床前,『嘖嘖』了兩聲,說:「這真是禍不單行,元寶,你爹不是瘋了嗎?瘋了好幾年今日終於是跑出來殺人,結果被巡捕房的槍斃了,你又成了這個樣子,你弟弟元豪現在出了念書什麼都不會,真是禍不單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