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必須得說一說顧葭和他弟弟之間過分親密的事情了,陸玉山想,自己現在應當是有資格提出這個質疑,有資格要求顧葭和他弟弟走遠點,別動不動就摟摟抱抱,這弟弟和男人,關鍵時刻抱誰不是明擺著的嗎?
還有,也不知道顧無忌和顧葭說沒說報社的事情,這份報導沒人報出去,說明報社有人壓了下去,要不然就是之前出現過類似的報導,但是不了了之,或者就是報導此事的人被處理了,導致現在的報社不敢出頭。
但不管哪一樣,陸玉山都不願意為了這等小事淌一次渾水,這京城也並非他的地界,哪怕有幾個認識的人,也不足以更沒有必要和當底的地頭蛇犯沖。若顧葭非要一意孤行,不計後果,把顧無忌抬出來就行了,所以這點陸玉山其實不是很擔心。可話說回來,光是知道顧葭會因為顧無忌改變自己勸都勸不動的想法,這一點,真的很討厭。
陸玉山在自己的502號房間踱步數次,下意識的將等會兒見到顧葭,想要和這個該死的敗家三少爺說的話一字一句都斟酌了個遍後,一看見樓下車子走了,便翻窗過去。他早先站在樓下好好的觀察了一下翻窗的可能性,發現和平飯店的保護措施做的還是很到位,基本杜絕了有特工翻窗竊聽的可能,不然也不會那麼多洋人領導和大商人願意住在這個飯店裡。
但也只是『基本杜絕』,不然他不可能現在和他的顧微之趟一個被窩了。
解決了見面難的苦難,陸老闆現在也就只面臨一個問題了,那就是剛才他想了一大籮筐的話要同這個動不動就讓他操心的顧三少爺說,結果現在人是躺懷裡了,話卻不知道是放屁放出去了還是從毛孔里漏了出去,方才組織好語言、排了需要的字,每一個都跟他作對似的,東蹦西跳,和他的心臟一樣,犯了病。
「我們就這樣躺著嗎?」忽地,懷裡人說話了,懶洋洋的,像是睏倦,又像是剛醒。
陸老闆『嗯』了一聲,嘆了口氣,乾脆什麼都不管了,他感覺就這樣躺著什麼都不干都好,什麼都不說話也很好,就他娘地這樣到天荒地老吧。
「我還以為你有什麼話要同我說,結果卻只是過來□□。」顧葭調侃道。
陸老闆能屈能伸得很,更何況面對的是自己的心上人:「□□還不好嗎?又不收你錢,讓你白嫖呢。」
顧葭一下子笑了,說:「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才不是嫖客。」
「好,你不是,我也不是,咱們都是清清白白的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