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的確各地有很多禁大煙的政策下來,可顧葭不清楚的是,那些執行者都在抽大煙,你讓他們落實下去,怎麼可能?
更何況大煙的利潤十分可觀,陸玉山早前讀過一本馬克思的《資本論》,其中有一段話十分貼切如今的現實:資本害怕沒有利潤或利潤太少就象自然害怕真空一樣。一旦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就膽大起來。如果有10%的利潤,它就保證到處被使用;有20%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有50%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為了100%的利潤,它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300%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首的危險。如果動亂和紛爭能帶來利潤,它就會鼓勵動亂和紛爭。資本來到世間,從頭到腳,每個毛孔都滴著血和骯髒的東西。
陸玉山自己就是做生意的,換句話說,他就是資本家,他比任何人都深刻了解這句話,更何況現在國內亂戰擺在這裡,誰人不是為了自己的利潤在喊打喊殺?哪個國家又不是為了自己的利潤踏上中國的土地?
所以要禁大煙,這絕無可能,除非有人先結束這片土地上的亂戰,把那些對中國指手畫腳的洋人都趕出去,不過這樣的事情需要時間,目前絕無可能,也和陸玉山無關。
「所以,我求你,你再試試,好嗎?」顧三少爺求人的時候,一如既往愛撒嬌,陸老闆和顧三少爺好上後,便享受到了和顧無忌顧四爺一樣無法招架的請求,這位漂亮的顧三少爺磨人得很,首先便是湊上來親他的臉頰,像是什么小動物一樣依偎他,陸玉山哪裡遭得住,他連自己姓什麼都能忘記,更何況是答應一件小事。
——對他來說的小事,畢竟他的三少爺沒有要求他一定要讓那件事登報不是麼?
「好,我答應了。」陸玉山應的輕鬆,手掌拍著顧葭的背,哄小朋友一樣,但很快他的手掌心感觸到顧葭身上還是有些燙的體溫,便沒有之前那麼輕鬆了,他問顧葭,「微之,我問你,不是說是被燙到了嗎?怎麼會突然發燒?我看醫生給你打了好幾針,還吊了水,半天也醒不來,是怎麼回事?」
顧葭哪裡知道,他燒得迷迷糊糊,什麼都不知道,於是搖頭說:「不清楚,可能是一冷一熱的,有些著涼,顧府里的暖氣足,今天外頭卻下了大雪冷得很,這不就很容易感冒發燒麼……」他說話還帶著一些鼻音,仿佛是為了佐證他的話,話音剛落,陸玉山便聽顧三少爺咳嗽了兩聲,咳嗽聲乾乾脆脆的,陸老闆覺得也好聽的很——他是著了魔了。
「那……不是我昨天做的太過分?」陸玉山鬆了口氣,他是第一回 ,但好歹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過程應當是雙方都很滿意,至於事後清理便是真的自己摸索著來的,就連後來放在顧葭床頭的藥膏也是看見床單上見了紅才著急忙慌跑去買的,一切都那樣匆忙,難免讓他懷疑自己有什麼地方沒有照顧周到。
顧三少爺聽了陸玉山這傻話,頓時忍不住貼到陸老闆的耳邊去說話:「不過分,你超棒的!」
陸玉山耳朵一紅,被撩的暗罵了一句,翻身乾脆疊顧三少爺上頭,狠狠啃了這人嘴巴一下,說:「我走的,再同你這樣說話下去,我怕我一晚上都睡不著了。」
「別啊……」顧三少爺心痒痒的拉住陸老闆,顧三少爺找男人可不就是為了干那事兒麼?他臣服欲望,也雌伏於陸玉山,嘗過滋味後,很是割捨不下,一有點兒想法,就勾著陸玉山,說,「別走。」他雖開了口,卻也只開一半,他藏在黑暗裡,很慶幸現在被蒙著眼,也就看不見陸老闆是什麼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