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葭點了點頭,不置可否,顏色淡淡,是不大想繼續和軍爺聊天的樣子,軍爺識相得很,雖生就一身的土匪氣勢,倒對著顧葭很是文質彬彬,似乎是認識顧葭,說:「那三爺,您朋友似乎到了,我先走了?」
顧葭不認識這人,但也不失禮貌的擺了擺手,開門讓軍爺出去,換在門口等了兩秒的陸玉山進來。
說實話,顧葭都覺得這一幕有些古怪,搞得好像自己多水性楊花似的,和上一位親熱完,輪到下一位了,和他親熱的人都得排隊一樣……真是古古怪怪。
不止他一個人這麼想,懷著『我要得到獎勵』心情的陸玉山也沉了臉,他對著外人總是多笑臉,可在顧葭面前卻偶爾無法保持。
他同那個穿軍裝的軍爺在狹窄的廁所隔間側肩而過,視線交鋒之際,微微蹙眉,待重新將門鎖上,陸玉山便捏著顧葭的下巴說:「他是誰?」
顧三少爺很配合的仰著雪白的臉蛋,小聲說:「剛才我以為是你呢,不小心把他拽進來了。」顧三少爺說這話的時候,很有些撒嬌的味道在裡面,想要得到的是陸玉山安慰的回應。
然而陸玉山卻將顧葭的下顎捏的越發緊,弄得顧葭怪疼的,皺著眉拍開陸玉山的手,說:「你幹什麼?很疼……」
陸玉山眸中氤氳著不知名的暗色漩渦,頓了頓,說:「以後不要這麼不小心,還總讓我配合你做地下情人,現在我看你比我還生怕全世界都不知道。」
顧葭被說的心有餘悸,思索了片刻,說:「是了,方才他叫我三爺,想必並非不認識我,只是我不記得他是誰……」
「你瞧瞧……又是你哪裡的好朋友?若是跟你弟弟說了咱們的事情,或者拿咱們的事情威脅你我怎麼辦?我是可以大大方方承認的,就怕你到時候沒有個心理準備。」
顧葭這回算是聽出陸玉山語氣里的不滿了,突然捏了捏陸老闆的臉頰,說:「我知道了,你故意嚇我是不是?若是有人敢威脅我,我們就分開一段時間唄,這太簡單了。」顧葭想的也太簡單了。
「呵……」這倒是個好法子,能夠不知不覺的甩開他,然後找別的野男人去。
陸玉山憋了一堆話,沒有說出口,他知道這些話不大好聽,說出來,本來顧葭笑眯眯是要親自己的,估計也要立馬變臉把他鞋子都踩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