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陸玉山幽幽的看向霍冷,對這位新朋友的感官漸漸由『同是天涯淪落人』變成了無法言喻的『警惕』。
「是啊!太好了,我方才怕你不高興,還不好意思說,現在我覺得但說無妨了。陸兄,我想去追那位三少爺,你同他在一起過,他喜歡什麼樣的人物?喜歡什麼禮物和食物,不介意的話都和我說上一說吧,我感激不盡!」
「你什麼意思?」陸玉山頓住腳步,心臟空蕩蕩的被一場看不見的暗火燒光,他感覺自己說話時喉嚨都在下意識地發緊,頭皮緊崩,手腳冰涼卻又胸膛滾燙。
「我也不知道,就是看見顧三少爺的時候覺得他連倒水的姿勢都他娘的漂亮!」霍冷眼裡迸發出激烈的感情,橙色路燈將他照耀的仿佛要因為這一場一見鍾情羽化登仙,「我想我愛上他了,我希望他也愛我。」
陸玉山冷冷道:「不可能的,他除了顧無忌,誰也不愛。」
「不會的,我不一樣,我一定會得到他。」
「得不到呢?」
「那就毀了。」霍冷笑容驟然收斂,凝視陸玉山深邃的瞳孔,聲音充滿唯我獨尊的專橫殘酷,「如果我不能得到他,沒人可以。」
陸玉山聽此話,一時間沉默得可怕,但很快他卻說:「隨你的便,反正他和我沒有關係了。」
陸玉山說完,當真準備回自己陸家開的當鋪去與兩個手下匯合,他不願意再待在這裡了,明日便離開。
且不論他是逃避什麼人才離開京城,還是當真放下了一切,準備回歸正常生活,總而言之,陸玉山在回到陸氏典當行的那一刻,回頭看了看來時的路,從未感覺到過孤獨的陸玉山又冷又餓,他摘下今日某人給他配上的裝飾眼鏡丟在門外面,一面進屋,一面吩咐在這裡等候多時的彌勒與張小橋準備第二天離開。
彌勒彼時正和當鋪裡面的幾個夥計一塊兒打牌,眾人一邊喝酒一邊打牌,有人腳還踩在自己的凳子上,眾人形象堪憂,全然沒有什麼大家族下人的修養,一個個兒倒是都像流氓一樣。
聽到七爺的話,彌勒立馬跟過去,很沒有眼色的問說:「那七爺,顧三少爺呢?」彌勒這些天為了七爺討好顧三少爺,跑了不少活,私底下和張小橋在吃飯的時候很有一番推測,認為七爺這是鐵樹開花,整個人都變得活潑亂跳起來,有了人味兒,所以不管顧三少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當定他們的七少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