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葭這樣天性爛漫的人最愛這種浪漫的故事,如今眼睜睜發展到了他面前,他是無論無何也怪罪不了王燃的,甚至很支持王燃逃離束縛。
之前與貴人傑扽人跟同流合污的罪過,在顧葭這裡一下子得到了原諒,他口口聲聲想要公平,可一旦碰到親近人的利益,又成了一個普通人,十分的幫親不幫理。
可顧三少爺同情王燃,不代表王如煙就要頂替表姐,和一個不認識的男性結婚啊!
王如煙連連搖頭,死活不同意:「你就是跪下來給我磕頭我也不會答應的,表哥你另找他人吧,何必找我呢?若是被家裡人知道了,你知道我有多慘嗎?更何況我若是和那個新郎結婚了,那我的婚姻的純潔誰來賠給我呢?!」王小姐即便開放,也開放的似乎有限,在某種方面有自己的堅持,堅持婚姻的純潔神聖,絕不兒戲。
三人僵持不下,又不好一隻站在外面徒惹注意,因此王燃拉著表妹還有顧葭一同翻窗進了自己的新娘準備室。
新娘的房間很窄小,但一應器具裝飾都有,堪稱五臟俱全。
顧葭跳入其中後,便見地上的婚紗與門口的敲門聲。
王家姐妹立馬都結束爭吵,望向門口:「小姐,該出來了,準備好了嗎?一會兒神父的演講一結束,你還不出來,我們就進去的!你聽到了嗎?小姐?」
說話的是一個粗聲粗氣的女聲,乃是王家的奶媽,雖然奶大了王燃,但卻和王燃並不親近,只聽老爺太太的話,不然也不會領了這樣的差事,專門看管王燃了。
他們回來的正及時,王燃緊張的捏著顧葭的手,幾乎要將顧葭的手指頭都捏碎,回答門外奶媽的話:「知道了知道了,別羅嗦!」
王燃回完話,又低罵了一句什麼,焦急地乾脆給王如煙跪下:「表妹,我給你磕頭,你幫幫我,我若不是前些日子被關押起來,怎麼也早就逃了出來,如今教堂外面也是很多保鏢,我若是沒有你幫忙拖延時間,恐怕還沒有和小荷在火車站匯合,便被抓了起來。」
「表妹,算我求求你,你是我爹!我求求你。」
「我不是人,我和小荷誤入歧途,可小荷他只是被控制的人偶,他沒有選擇,那貴人傑和邢無死了,他就自由了哇!我想帶他離開這裡,重新開始,我想和他好,給我一個機會……」
王如煙被逼急了,也是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她是明事理的人,按理說表哥幫著壞人賣大煙,那是千刀萬剮也不為過的,那個葉荷雖然是被控制的棋子,可他禍害了表哥成為幫凶,也是不值得同情的,然而她很難過,既想要幫表哥,又不願意違背自己的信仰。
正是這種兩難的境地,王如煙突然『咦』了一聲,抬頭看向顧葭,愣了愣,站起來小聲且激動的說:「等等!表哥!你可是短髮,要我裝成你可比顧三先生裝成你要難得多啊!」
誤打誤撞捲入這場是非的顧三少爺也突然反應了過來,可他不等王燃求他,便點了點頭,說:「要我假扮你,我絕無二話,可我沒有胸 ,也比你高許多,即便遮了頭紗,一走出去也會被發現的啊。」